沈妙平道:“屁股啊,你猜对。”
谢玉之:“不信。”
沈妙平:“不信能怎办。”
谢玉之:“那你给送这个是什意思?”
沈妙平睡不着,他叹口气,坐起身认真解释道:“别看它像……那个什,但是拆开来就是张银票,给你送银票就是让你花意思,懂吗?”
“……”
空气忽然陷入死般寂静。
沈妙平木着脸放下胸前手,沉默半晌,发现自己实在酝酿不出什情绪,他对着谢玉之笑笑:“你觉得像什就像什吧。”
谢玉之隐约感觉自己说错话,但又不知道错在哪儿,犹犹豫豫道:“可是真有点像……”
“谁家那有钱,拿千贯银票折屁股玩?”
这是在讽刺?”
谢玉之挑眉,作势要拔剑,结果被沈妙平把按回去:“这儿是家里,可不是战场,难道二爷壮志未酬,还想再当回英雄去杀敌不成?”
谢玉之忽不说话,他不自觉握紧手中长剑,想起那年出征东夏尸山血海和死去数万将士,顿顿道:“没有人喜欢杀戮,虽说将军最好归宿是战场,可还是希望盛世太平,大晋这些年因为打仗,已经死太多太多人。”
有些人命运出生就被注定,就好比谢玉之,他出身昌国公府,满门荣耀都系在他身上,所以不得不走上弃文从武道路,十六岁便跟随父亲上战杀敌,大好年华都耗在疆场上。
他不是想走这条路,而是没得选。
说完不等谢玉之回答,沈妙平就对外面喊开:“茯苓!二爷药包热好吗?热好就赶紧拿过来!”
这天天,都是什事儿!
五日后大辽使者入京,倒是难得艳阳天,陛下晚间特意在千波殿设宴,按理说沈妙平职位不大够格去参加,不过不要紧,他还有另个身份——谢玉之家属。
谢延平是武将,平日对内宅琐事也不怎关心,跟沈妙平这个便宜女婿见面次数也不多,唯印象就是这厮科举舞弊被皇上抓小辫子,逛青楼被言官参奏,害得他大把年纪还
沈妙平感觉自己心意受到践踏,把桌上剩余银票收拾收拾往荷包里装,然后躺回床上抱着枕头睡觉去。
谢玉之看着他背影莫名有些想笑,起身瘸拐走过去,坐在床边把他扒拉下:“不是说分半,你怎全都拿走。”
沈妙平把他手抖下去:“说分你半你就信,还说要让你下不来床呢,你不也下好好。”
谢玉之:“就知道你又在骗。”
他看看沈妙平折那个东西,意外发现还挺好看,伸手戳戳他肩膀,好脾气问道:“你告诉好不好,这是什?”
外间雨声淅淅沥沥,水滴落在屋檐上,然后又掉落地面,激起圈圈涟漪,沈妙平把张银票叠啊叠,叠成个爱心,然后递到谢玉之跟前:“呐,送你。”
谢玉之怔,接过这怪模怪样东西:“这是……什?”
沈妙平酝酿下情绪,眼神忽然变得深情款款,他双手大拇指和食指伸出来,在自己胸前比个爱心,低声道:“这是……”
“屁股吗?”
谢玉之茫然望着他,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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