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闻言在姑娘搀扶下站起来,用帕子捂着心口,强装镇定道:“行有行规矩,雪衣是诗妓,五皇子若喜欢她,自去讨她欢心,这才当得入
沈妙平见状也不知该如何说,只道:“他们若是闹事,尽可来报官,旁人不管,定然是管。”
若云闻言立刻变副笑脸出来:“还是沈大人说话熨帖些,当官就是不样。”
语罢转身进房里拿包点心出来,用油纸裹着,径直从楼上扔到钱通怀里:“整日正经饭不吃,就知道喝酒,快拿着滚远些!”
“哎!”
钱通心花怒放应,后半条路巡街时候,只见他望着点心傻笑,沈妙平将切收入眼底,笑笑:“你若喜欢她,攒几年俸禄,大可替她赎身去。”
沈妙平不知想起什,出声问道:“贵妃娘娘怎忽然把岳父大人叫进内殿去,她素来是稳重,莫不是有什急事?”
谢玉之没头没尾道:“召父亲不定是她,或许另有其人呢?”
沈妙平不明白:“嗯?什意思?”
谢玉之松开他,自顾自往前走,清冷眼中漾出些许笑意:“不告诉你,你自己猜得什样就是什样吧。”
谢玉之不说,也许其中有更深含义,天家之事最无常,兼得昌国公府手握兵权,难免要牵涉其中,所幸沈妙平好奇心不大,便也没有再问。
钱通闻言叹口气:“大人有所不知,她是犯官之后,落入贱籍是赎不身。”
沈妙平恍然: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晚间华灯初上,湖中画舫顺流而出,歌女坐在船头起弦奏乐,轻柔歌声顺着飘极远,轻轻抚弄着人们心头绮念,然而往日欢笑不断春宵楼今日却是气氛异常。
“个青楼妓女罢,还分什三六九等,堂堂大辽五皇子难道还要不个女人吗?!”
耶律俊齐拍桌而起,腰间兵刃出鞘,指着地上吓成团老鸨道:“口口声声说着不接客,可分明看见有个男人进她房里,今日你要让雪衣姑娘出来陪,要就把那个男人交出来!”
之后几日,大辽使团并未急着离去,而是又向皇上敬献牛羊珠宝等物,哄得龙颜大悦,陛下吩咐礼亲王带着他们四处转悠,领略大晋风土人情,沈妙平日日寻街,只要路过春宵楼,必然能看见那堆辽人。
“那群辽人啊,身肉膻味,身上也不爱熏香,粗鲁紧,可把楼里姐妹给愁死,礼亲王也不是什好东西,整日把他们往春宵楼领,全盛京只有们这间青楼不成,对面连云阁,南曲雪月勾栏又不是没有漂亮姑娘!来便来吧,规矩也不守,指名道姓要见楼里头牌,以为这是什地方,有钱就可以睡姑娘?!”
大清早街上没什人,青楼姑娘还没醒,正好沈妙平等人巡街经过,钱通老相好若云倚在栏杆边将腹中苦水倒个尽,说完没忍住还翻个大大白眼,连形象都不顾,可见心中对那些辽人十分看不上。
钱通嘻嘻哈哈:“你躲着些,缺钱找要,可别上赶着伺候那些畜生,躲过这阵就好。”
若云啐他脸唾沫:“前些日子让你买根簪子都没银钱,又拿去喝酒吧,指望你老娘能饿死,站着说话不腰疼!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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