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月嗔怪道:“方才你走那快做什,有狼撵你?”
萧凤梧摆手摇头:“非也非也,见那陈小爷对你片情深,实不敢打扰。”
秦明月闻言面色微变,却不知为何,又笑出来,挤坐在萧凤梧身旁道:“怎,你醋?”
萧凤梧煞有介事点头,然后把袖子递过去,抖两下:“闻见没,好大股酸味呢。”
虽不知他说是真是假,秦明月心里就是高兴,用肩膀轻轻撞他两下:“在底下可瞧实在,那许大姑娘还帮你,
闵思行快气岔,练过武和没练过武,扔出去力道能样吗?
陈小爷回头,征求秦明月意见,拉着他戏服袖子道,殷勤问道:“明月,你觉着应该怎办?”
秦明月抽回袖子,睫毛细密,微微颤动,像蝴蝶振翅般,哪怕面上不悦,声音也是听舒坦:“不怎办,就是想问问,好好出戏,闵公子为何要来闹场,瞧瞧这桌椅板凳砸,哪里得罪您?”
闵思行面色涨红,像个烂番茄,半天没出声,陈小爷见状道:“行,原不是什大事,不必再争,否则都抓进牢里蹲个三五七天,痛打几十板子!”
萧凤梧眼皮都懒得掀,看起来不咸不淡,只是意味深长看闵思行眼,然后又瞧瞧秦明月,又瞧瞧陈小爷,直接在众人惊呼声中从二楼栏杆翻到楼,拍拍屁股走。
?你们上!给教训教训这个兔崽子!”
几个小厮膀大腰圆,打架是个中好手,闻言跃跃欲试上前,岂料还没动手,就被道声音给喝止住:“放肆!这里是梨园戏馆,你们将这儿当做什地方,青天白日便敢动武?!”
众人心想谁这大胆敢截闵思行胡,齐齐回头看去,才发现是知县家陈小爷,身后还跟着尚未换下戏服秦明月。
闵思行不惧个小知县,但也不会明面上撕破脸,闻言抬手示意小厮退回来,咬着牙问道:“陈公子,那萧凤梧这厮打账怎算?”
“哎哎哎,可别含血喷人,你们谁看见动手?”
陈小爷不以为然,只是温声道:“明月,你瞧,现在没什人捣乱,要不你再回去唱场?”
秦明月脸上还带着妆,回头,鬓上点翠蝴蝶顶花微微颤动,他用袖子掩着脸,懒懒叹口气,随意扫眼陈小爷,身形袅袅下楼:“不唱,没兴致。”
陈小爷被他那眼瞥魂都飞,站在原地,竟是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。
在座许多人就是为听秦明月来,方才为瞧热闹,都没顾上听,眼见他不愿意再唱场,都丧气嘿声,直道扫兴,暗骂萧凤梧和闵思行这两个扫把星。
秦明月卸面妆,就匆匆赶回去,然后就见萧凤梧坐在廊下,跟忠伯唠嗑,不知唠什,反正自己来,就没听见声。
萧凤梧从栏杆上翻下来,摊开两手空空掌心:“可直坐在这儿,离你隔着三步远距离呐。”
闵思行怒道:“你方才就是用花生壳打!”
萧凤梧闻言微微挑眉,背手走到他跟前,闵思行见状立刻惊惧后退:“你你你……你想做什?!”
萧凤梧从旁果盘拈颗花生扔进嘴里:“不做什,让你用花生壳打回来怎样?”
“你放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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