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上善恨恨拂袖起身,对家仆道:“把人给带走!闵上善就这个儿子,若死,老头子也没什活头,定要拉着罪魁祸首起!”
萧凤梧也听见动静,眉头微微皱,不知想起什,又舒展开来,按住秦明月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房门被人推开,群家仆簇拥着名葛衣老者,把出口堵水泄不通,秦明月惊,认出这是闵家家主闵上善,下意识看向萧凤梧。
萧凤梧倒是淡定很,自顾自斟杯茶:“世叔,何事来此?这兴师动众,可经不起吓。”
闵上善面色阴沉似水,迈步走进来,在萧凤梧对面落座:“你既叫声世叔,便腆着脸认这个辈分,思行也算你半个兄弟,你二人过往有什龃龉不管,总归小打小闹,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,可闵家就这个儿子,十六你千不该万不该咒他至此。”
萧凤梧喝口茶:“世叔什意思,侄儿听不懂。”
照理说,是不是也该醋两下!”
萧凤梧看向他:“你醋个看看?”
秦明月望着他,似笑非笑。
萧凤梧趁老仆不注意,凑过去飞快亲秦明月下:“嗯,不酸,香。”
秦明月不羞也不臊,只道:“真不要脸。”
闵上善眯着眼,拳重重砸在桌上,烛火都跟着晃两下:“他今日与你在盛德楼起争执,回去后就病不起,浑身疱疹,高热不退,同死人般,请遍燕城三十二家药铺名医圣手,皆说无力回天!”
萧凤梧哦声,并不看他,反倒饶有兴趣盯着秦明月变幻莫测脸色:“与何干?”
闵上善胸膛起伏不定,牙关紧咬,目光如炬:“今日,你是否在大庭广众下咒儿浑身长疮,变成活死人?”
萧凤梧点头,掰着手指头数道:“是啊,不过不止,还咒过好多人。”
“少和老夫耍花架子!”
说完又劝萧凤梧:“闵思行是个心狠手辣,你今日下他面子,保不齐他什时候就找补回来,小心着些,这几日就别出门。”
萧凤梧闻言思索片刻:“要不今天晚上去把他毒死?”
秦明月:“……”
毒死是不可能,说笑罢。忠伯今日包饺子,中午醒好面团,晚上去市集买肉,剁碎用时令菜拌着,锅里水才刚刚烧开,只听得外间阵踹门声。
连他这个快聋人都能听见,想来动静不小,忠伯刚刚从后厨走出来,就见大门轰然倒地,紧接着帮子拿着水火棍家仆就冲进来,吓得又哆哆嗦嗦跑回去,躲在灶台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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