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闵公子跟活死人没区别,药都灌不进去,老夫就不信他有什能耐,干脆赌把?”
“脉搏微弱,已无力回天,大罗金仙亦难救矣。”
萧凤梧吹吹手上浮灰:“最后数十下,你们应还是不应,到时候延误时间,耽误闵思行病情,可就怨不得。”
“赌——”
说这话是闵上善,他目光极具压迫性在人堆里扫过,那些人只得跟着点头:“赌,赌。”
又看向那拨大夫,负手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:“小子不才,吃喝嫖赌四字,皆会而不精,虽说赌博不好,只是人生在世,总要寻点乐子,不如这样,咱们打个赌如何?”
秃顶老头掀开眼皮:“黄口小儿,你要赌什?”
萧凤梧指向房内:“倘若能将闵思行治好,证明此并非巫蛊,而是奇难杂症呢?”
秃顶老头拂袖斥道:“黄口小儿,休得不逊,世无英雄,遂使竖子成名,真当你萧家顶着个先皇御赐天下第针名头便不得?”
萧凤梧轻笑:“先皇御赐,当然不得,还是说你不将先皇放在眼里?”
萧凤梧这才掀掀眼皮子,心道群墙头草,他点点头,终于肯进屋施救,却被闵上善拦住,声音个字个字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“他若死,你们两个起陪葬。”
萧凤梧回头,就见秦明月站在庭院树底下,正静静望着自己,浅浅月光倾洒在中间鹅卵石道上,闪着莹润光泽,双绝妙凤眼平静至极,比黑夜还要静谧。
萧凤梧收回视线,迈步走进屋内:“端水净手,备针,笔墨纸砚,炭盆。”
秃顶老头捋捋胡子:“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,好,今日便与你赌又如何,你若治不好闵公子,就得当着燕城人面,承认你萧家乃是欺世盗名之辈,然后自去县衙投案,命偿命如何?”
萧凤梧似笑非笑:“好,可若是治好闵公子,又当如何?”
秃顶老头反问:“你想如何?”
萧凤梧望着他身后干人道:“天亮为限,若能让闵思行醒过来,治好他,你们这些老不死,日后在街上看见,需得俯首执晚辈礼,恭恭敬敬称句祖师爷,怎样?”
在场中人最年轻也得四十上下,对萧凤梧个混账行晚辈礼,只怕老脸都能丢光,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,众人三三两两交换下眼神,犹豫不决,小声窃窃私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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