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也没什特殊,不过长比别人帅气些,嘴甜些,余下便是空白片,没有什太深印象,大学时期感情就是这样,没什缘由就在起,深不深尽看缘分。
当初宿舍失火时候,高处有重物砸落,不偏不倚就落在后背,再偏些伤到脊椎,只怕后半辈子就瘫,但纵使如此,也让他吃尽苦头,在医院躺足足年。
年啊,他恨不得拆顾来皮,吃顾来肉,这样才解恨。
沈游从来没觉得自己贱,他顶看不上渣男贱女事儿,所以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再喜欢上顾来,
顾来闻言起身翻翻衣柜,结果发现最近没买新衣服,拿出件宽松棉质上衣和和裤子,转头看着他道:“穿过行吗?”
沈游是个公子哥,吃穿都挺讲究,从来不穿别人衣服,不过也有例外情况,例如现在。
他从顾来手里接过衣服,低着头看不清神情:“那去洗。”
今天月亮并不是很圆,半遮半掩隐在云层中,底下小路两边栽着梧桐,叶子已经微微发黄,迎着冰凉月色就看愈发分明,每阵风过都发出窸窸窣窣轻响,掩去夜间寂静。
顾来坐在床边,心想时间过真快,他来时候,叶子尚且葱郁,眨眼就已经枯黄,这算来,人类生着实太短,长则百年,短则几十年罢。
柯敬当初有句话说没错,沈游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什事都藏在心里,半个字不对外言语,时日长,便如鲠在喉,吐不出咽不下。
今天如果不是酒意上头,这根刺只怕卡得还要久些。
顾来并不知道当初删自己是唐依山,闻言找出手机把好友加回来,戳着手机屏幕对沈游道:“下次生气可以告诉为什,不能删……”
他说话总是温润平缓,带着股认真傻气。
沈游心想谁删你,却到底又什都没解释,半张脸落在顾来身躯阴影之下,遮住部分眼睛,上挑眼尾桀骜不驯,但此时那漆黑瞳仁却难得带份安静。
沈游也在想事情,他背靠着门,垂眼不知在想些什,习惯性摸摸口袋,结果却什都没翻到,只能脱衣服洗澡。
他受不太热温度,哪怕数九寒天,洗澡水也是温凉。
他站在花洒下面,任由水流兜头落下,墨色湿发紧贴脸颊,又被他骨节分明手!手尽数捋到脑后,眉眼狭长锋利,算不得温和人物,老辈人都说这样面相过刚易折,想来也有些道理。
少年心最是干净,他们毕生勇气都聚在那个年岁,腔孤勇,不畏生死,沈游曾经也是那般模样,但最后都在场大火中尽数堙灭。
他努力想,努力想,当初顾来是什样子呢?
顾来仍搂着他,怀抱充实感觉有些新奇,他指尖抚过沈游后脑,然后是耳朵,肩膀,到底没好意思再往下,最后停在腰间。
沈游心想,这个傻子又在耍流氓,还是特低级那种,只敢抱,不敢亲。
他撇嘴,有些嫌弃自己身上酒味,垂眸,声音沙沙哑哑道:“你家浴室借用用,冲个澡。”
顾来闻言松开沈游:“好,有需要帮忙叫。”
沈游还真有需要帮忙,视线乱飘,就是不看他:“你……把你睡衣借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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