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楚懒洋洋地倚着书架,她打量着书目,并未被他话吓到,反而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也许吧,变好还是变坏?”
张嘉年迟疑起来:“不好说。”
楚楚语重心长地教育:“这个时候请坚定地说变好,小伙子,你怎没有点政治敏感度?”
张嘉年:“……如果单纯评价您幽默感,现在算变好吧。”
张嘉年其实觉得楚总脾气也变好,但这话不能往外说,仿佛暗指老板过去脾气不好。如果是以前楚总,断不可能看望下属,更不可能如此闲聊。
张嘉年不太愿意详谈,回答略显敷衍:“从小住着习惯。”
“楚总如果不适应,可以早点回公司,给您安排车。”张嘉年平静地提议。
楚楚调侃道:“那估计比你更适应,毕竟你切个土豆都能失手。”
张雅芳趁张嘉年不在,早就将他日常丑事抖落得干净,如数家珍地说给楚楚听。
张嘉年原本还想强板着脸婉言送客,如今露出赧意,心想张雅芳女士怎还跟自己老板说这些!
两天跟您汇报过各部门事务,琐事会交代他们去做,您不用操心。进入合同谈判阶段IP名单,已经电邮给您,您可以抽空查看……”
楚楚见他打不起精神,不由心生愧疚:“没关系,这些等你病好再说。”
张嘉年无力吐槽:“……您不是专门来让处理这些吗?”
楚楚露出关切眼神,否认道:“不是呀,只是过来探望而已。”
张嘉年将信将疑地看着桌上资料,不太相信楚总伪善说辞。
楚楚坦言:“适时幽默感是缓和人际关系好办法。”
张嘉年诚恳道:“以为您根本不在乎这方面……”
楚总行事风格难道不是“不服就干”?她什时候在乎过别人看法?
楚楚厚颜无耻道:“在用得到你时候,还是很重视这方面,毕竟现在公司没你不行。”
张嘉年闻言,原本晕乎乎大脑突然警醒,从老板
正所谓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张嘉年想询问楚总何时离开,又不敢太过直接,只能委婉道:“您离开公司太久,会不会耽误重要事情?”
楚楚大大咧咧地摊手:“对来说,没什重要事情。”
张嘉年:“……”真是熟悉套路。
或许是生病缘故,或许是看到楚总破天荒地择菜,张嘉年原本精准运转大脑有些迟钝。他难得失去平时谨慎态度,直言道:“您相比过去变很多。”
这是他心里话,楚总性情大变,只是日常大家碍于上下属关系不敢说。现在两人都不在特定公司环境,只是站在家中随意聊天,气氛轻松不少,才让张嘉年放松警惕。
楚楚见状,从资料袋底部摸出颗糖果,放进他手中,露出安抚笑容:“给你带份薄礼,生活太苦,吃颗糖补。”
张嘉年:“……”
张嘉年看着手心糖果,时无言以对。
楚楚在屋里转圈,如今见到正主,不由好奇地询问:“你怎住在这里?以你收入买房没问题吧?”
这栋破旧居民楼看上去楼龄极长,恐怕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产物,周围布局也不合理,俗称老破小。楚楚刚毕业时租住过这样房子,对这切相当熟悉,不过考虑到张嘉年收入,住这里就有点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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