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本来就是看不上,夜半情语,原就当不得真……”
殷璇听得越来越稀奇,第次觉得像晏迟这样清正见底人,也能宛转低回地诉说情衷,言辞楚楚,无比动人,竟有几分祸国潜质。
她伸手覆住对方颊侧,掌心贴合曲线,低首深吻,堵住那双轻声控诉薄唇。
清冽男声梗下,音带呜咽,被撬开齿列,按在壁上。
四下暗无光,屏风上万里江山描绘精细,气势磅
他心中响如擂鼓,觉得自己没有半点分寸。这些话就像是从喉咙里带着血吐出来似,让他疼得要命。
晏迟伸手穿进她发丝间,知道自己分明早已动心,只是觉得前路千难万险,不肯承认。
如若真死无葬身之地,只朝夕相伴,余愿亦足。
殷璇握住他手,怔怔地凝望着他眼眸,半晌才道:“你这个人,真是……”
不知是说他胆大包天好,还是说他纯澈动人。她带着对方手,覆盖到心口,声音低哑:“疼。”
她气息像是滚动岩浆,带着渗透到骨子里热·气。收拢手臂绕过脊背,将晏迟紧紧地拥在怀中。
即便是晚冬未过,可这刹那间,却有无尽暖意柔柔地涌来,带着许稍促气息,对方身上蔓延出馥郁龙涎香,彻彻底底地侵·占过来。
染上他发丝、他眉宇,几乎处处都沾到对方身上浓烈香。似被尾,bao戾凶狠、却不能安眠恶龙缠上,长尾绞住他身躯,也摄住心魂。
晏迟僵不能动,感到殷璇埋首过来,抵着他脖颈蹭蹭,危险中交杂着微妙蛊惑气息。
女帝齿尖印上如霜肌肤,在上面带出鲜明红痕,斑驳不。她略微抬眼,双桃花眸泛着莫测光,沉浓似无星夜。
“还很冷。像是热血从筋络里抽尽,冷到极致,反而肺腑如灼。”她带着晏迟手,直带到喉间,“烧得不知道说你什。”
晏迟伸手回抱住她,将自己送到陛下怀里,伸手去解对襟盘扣,忽地被殷璇按住,猛地压回软榻上。
“想什呢?”殷璇伸手抬起他下颔,“再过两个时辰,服药休息,便无大碍。不必每次都如此疏解,让你……”
晏迟愣下,莫名觉得生气,稳稳心神,才道:“你让陪你,反而犹自强撑。原来高处难登,陛下是骗。”
殷璇没料到他会这说,目光在对方盈泪眸间停顿刻,复又听句。
“怎还敢来。”她声音近乎嘶哑,“宫闱传闻,吓不住你?”
晏迟被她咬口,却没有顾及着伤口,而是将目光放在对方身上,见殷璇长发四落,浑身温度都不正常,那双形如桃花眼熬出血丝,神情却是冷而寒彻骨,带着股坚不可摧强韧。
他心就像是忽地被拨弄起来,像是架弦音颤颤古琴,被对方每眼拨动,绽出心音直沉淀下去,窝到胸腔最深处,落到最隐蔽地方。
晏迟深深地吸口气,道:“后宫三千,这个时候也要你自己熬,算什皇帝?”
他这话简直犯上,还说得毫无惧色。晏迟直定定地望着她,眼中慢慢地泛起泪:“天下妻夫,相携相扶,才称伴侣。你位至九五,可不识分相伴温情,即便贵为天女,又能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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