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迟起身退开,原本并没刻意去看,可还是不经意地看到赤色流云束腰下玉佩与香囊。
针法拙劣、色泽突兀、哪里都配不上她。
只不过,那是他。
作者有话要说:零点还有,怕不怕?【掏空存稿箱如是说着。】
徐泽没有说话,而是咬住嘴唇,将胸腔闷气压回去,随后声音很低地反问道:“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”
“不是为你。”晏迟伸手覆住酒盏外壁,“况且,有些人也很不喜欢,你说呢?”
徐泽深深地看他眼。他仍是极温柔眉目,却从这瞬中莫名地渗出股杀气。他起身离开,淡淡地留下句。
“太晚。”
太晚……?
徐公子能好好地说话。他坐到晏迟身畔,伸手将酒杯从对方掌心里扣出来,两指捻住,摁在案上。
“你有话跟说?”徐泽笑下,“之前见你,以为你只是傻,现在怎急得连掩饰都不会,所有人都看出你心里有事……是关于?”
说来奇怪,徐公子是第个对他下手人,却会在这个时候面色温柔、神情几乎带着脆弱感地温和低语。而威胁他代替周贵君孟知玉,到如今还是像孩子似,将喜怒表现在脸上。
只是这两个人,个柔如水,却绵里藏针、手黑心狠,个透似玉,却环环相扣、滴水不漏。
晏迟环顾半周,语意平和地称声:“徐公子。”
晏迟喝口酒,指腹收紧,捏住酒盏末端,想起滴酒不沾徐公子方才饮整杯蓬莱春酒,心里突跳,骤然明白这句话意思。
路途至此无,步若迟,再也难以相救。只是不知道殷璇究竟对这个孩子是否有所期待,她在自己面前向来温情,即便有些恶劣地方,但也只是闺房情·趣。但位帝王,是不会只有这些面貌……
正当晏迟失神时,切准备尽足,陛下移驾仪元殿消息要早半柱香时间从外面通传而来,先见到对提灯女使,在黑暗中晕出灯火形影,周贵君将所有安置完毕,随即立在殿前,而后众人皆起身等候,共同见礼。
御辇行来,到殿前稳稳停住。殷璇身赤色帝服,目光扫周,许是政务繁忙,神情中似乎有丝倦意,女声微哑。
“免礼,开席吧。”
他话语停顿片刻,随后续道:“确是有些事,只不过自己也觉得荒谬,不知道你能不能信。”
身畔阿青立即会意,将个用红纸叠好小玩意儿递给徐泽身边无逍,中途却直接被徐泽接过去。
他抬手覆唇,很轻地咳几下,随后将这小玩意儿拆开来,扫过眼。
只眼掠过,就此沉凝。徐泽缓口气,忽地剧烈地咳嗽起来,几乎要呕出肺腑间污血,将许多人都惊动,但因周剑星未在,只有应如许不咸不淡地劝句。
晏迟在旁侧看着无逍给他顺气,很轻地叹口气,道:“你觉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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