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怕什?”
“怕冷。”徐泽意味不明地回句,随后仔细地端详他下,道,“陛下身边,也会很冷。”
晏迟怔下,回复:“知道。”
“在很多时候,帝王感情都是不必要,甚至她也无须跟别人解释。那天在年宴上,所有人都以为她
“如今还不到二十五岁,却不知道,是否能走过年华正盛光阴。世事无常,晏迟,没有时间跟他再拖延。”
晏迟看眼他送过来碧玉翡翠,情绪早已稳定,他叹口气,道:“拿首饰封口,是不是肤浅点儿。”
“没想封你口。”徐泽声音温温柔柔,他半生都戴着温柔如水面具,晏迟看不出他微笑里到底有几分是真实,又有几分是惨烈到用生殉葬血和泪。
阿青移来座椅,在屏风外侧重新沏茶。无逍被他故意拉着,不能打扰,只好看着他鼓捣那些茶盅。
室内光线微弱,日光落在青色长袍袍角,映亮丝线边缘。
榭。
徐泽先是被问得怔,随后猝不及防地被抓住手,直被摁到宜华榭靠屏风内侧座椅上。
他身子骨弱,力气不足,但却没有想到晏迟个有身孕人也能随随便便地摆弄自己。身旁无逍都没回过劲儿来,刚刚路跟进来,身后阿青就把竹帘落下。
细细竹片横竖排列在起,由泛金丝线编织起来,从间隙中漏出许微光。
晏迟按着他肩,盯着他问道:“徐无慕,那既然不是你安排人,你为什要行这种险招。倘若陛下尚且不能动周家,这时候传出这种供状来,你要先跟孟知玉地下相见吗?”
“你真是不把自己命当命。”晏迟道,“别人生死,在你眼中,也只是赌局和玩物。输赢成败,冤冤相报,真有这重要吗?”
“有啊。”徐泽伸手接过阿青递过来茶,指尖触在暖暖盏壁上,“没有他,畅快许多,也能终于没有牵挂。家里……家前途无望,做个诗书清流,也就算。”
他话语停顿下,忽地又问:“你是不是也同情周剑星?”
对面人沉默片刻,低低地应道:“……有些。”
徐泽仿佛早就料到,喝口温茶,道:“应如许跟周剑星不对付这多年,终于有机会主理后宫。只是不知道他真坐上这个位置之后,害不害怕。”
他连生气质问都是语调平稳,但落在肩上力道有些重,压得徐泽动不。他伸出手握住晏迟手腕,道:“听你这说,看来,赌对?”
他将晏迟手拿下来,垂头看会儿从竹帘间散进来微弱日光,问道:“你要审?”
晏迟忍又忍,倏忽撤回手,略微转身侧对着他:“审你做什。这件事左右与无关。”
“那你生什气。”徐泽甚至还笑笑,他从衣袖间掏出个碧玉翡翠尾戒,给晏迟戴到手上,续道,“知道你心软,不愿意看别人死在你面前。但是没办法,错过这次,不会再有更好时机。”
“是开始对你动手人,你竟然还不计较,要关心死活。这是可怜?”徐泽带着笑问句,他肤色苍白,眼眸便衬托得尤其得黑,内中几乎没有点儿光芒,切都沉黯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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