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实还不如野史。”殷璇带他走过二楼,登上最顶层,在边缘间停住。引路小娘掏出钥匙,将房门打开,说两句吉祥话,便退离此处。
晏迟没有去问事实如何,而是想到另件事:“阿青……”
“住对面。”殷璇道。
晏迟怔下,道:“他……他和宣冶大人?还是叫他过来跟住吧…
烈马强弓,她也挽过驯服过。怎如今换上这三匹温顺枣红马,就放在掌心里这扎手?宣冶自己瞎寻思半天,也没想出来究竟是为什。
再过片刻,果然见到云州城刻字。殷璇骑马在前面等会儿,等到马车跟上来后,并通行过去。
云州城最有名客栈酒楼,名叫云生结海楼,是以李朝诗人诗句命名。马车停到楼前,晏迟正要自行下车时,面前双面银帘被撩起来,外面温度稍冷空气吹拂在面颊上。
殷璇就站在旁,朝他伸出手。
她穿着件窄袖玄色长袍,直领内侧用银线绣着若隐若现纹路,束腰勾勒出利落线条。黛眉桃花眼,双唇涂朱,乌发如云,上面插着只形如梅花珠钗。
人就更挑不出人来,最终便成无人阻拦局面。
不过这样也好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晏公子在宫外养胎,将孩子稳固下来,反倒要比在深宫之中还要轻松些。
云州是远离京都繁华之地,民风淳朴,云州州牧是新上任不到三年地方官,出身于科举,是上上次科举探花郎,随后做几年翰林,便调来云州。
殷璇私访从这里开始,尚且还算个好开端,在她设想以及奏折上所呈现来看,应当不会太过偏离预期。
马车行驶得慢,双层银色丝绸车帘上挂压帘子珠串,随着春风微微晃动,碰撞出细碎响动。
殷璇生好,他从见到对方第面就已经知晓。但对方此刻容貌气度略微变化,从秾丽美艳中剔除那些迫人压制力,反倒能让人全心欣赏,更能衬托出如此大气磅礴美貌来。
晏迟怔下,然后伸出手递过去,被她扶着下马车。
晏迟摘多余首饰,只将徐泽那日送给他戒指留下,此刻有些觉得她交握得太紧,便低声道:“这是怕跑吗?”
“嗯。”殷璇居然应下来,她看晏迟眼,道:“前朝殇帝谢凤君,就是在微服私访时被人掳走,离散天涯。”
“……那是野史。”晏迟被她拉着上楼,登上二楼时,见到中央牌匾刻字上,写着“月下飞天镜”这五个字。
马车旁内壁上,忽地传来两下叩击声。正当宣冶回头,正看到车帘微微撩起,张少年郎脸从中露出来,长发向后梳起,露出光洁额头,下颔削瘦,唇红齿白。
是晏迟身边那个叫阿青小郎。
宣冶被那双剔透如水晶眼眸注视着,心里忽地跳,听着阿青声音和气地问道:“宣冶大人,们郎君问,还有多久到云州城。”
宣冶与他对上瞬视线,旋即反应过来,回复道:“再有炷香时辰,便差不多。”
因是微服,明面上并没有多少人,只是妻夫,以及从旁伺候人而已。但宣冶知道周围定隐蔽着暗卫,便觉得方才愣得不是时候,忍不住老脸红,转头继续注意手上缰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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