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妻主,这个人……认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殷璇:树梨花压海棠。
宣冶:……
被陛下调侃嘲笑过之后,宣冶彻底想开,决定做那串不要脸梨花,开始明目张胆觊觎青春美色。
正当后面也在有句没句地说话时,晏迟总算又让殷璇拉住手。倒不是殷璇疼爱夫郎水平提高,而是她对晏迟软肋清晰透彻,路数精准无比,边说温柔话边威胁他,还生气就要再次在大庭广众之下……
晏迟自然是对她没办法。两人走过小吃铺子和摊舍,转入首饰工艺摊贩之间,这里正对着地方个歌楼戏台,楼边上过会儿会有歌伎登台表演。
在两个贩卖珠串璎珞瓦舍之间,另有个稍显边缘小棚,旁边围些人,并不知道是做什。
待两人走近,才发觉里面跪着个年纪轻轻少年,内无寸缕,只有件轻纱做蝉翼广袖长袍遮蔽躯体,上下隐约可见,前面是写在张雪白布匹上字迹。
买些民间特有东西,些虽不珍贵、但精巧无比簪花和衣扣。阿青正在数着数量,身边忽地传来宣冶声音。
“那个,帮你拿?”
阿青偏头看她眼,礼貌地道:“多谢宣冶大人,阿青自己可以。”
他眼睛偏圆,又黑又明亮,声音也好听,男孩子过变声期,往往没有像这样清脆好听声音。
宣冶不知道说什,但还是边走边看他,只是她比较隐蔽,心里也有分寸,所以阿青才不曾察觉。
旁侧响起他人议论之声。
“边就是还珠楼,再不济,后面还有暗巷,怎卖身到这儿来。”
“似是从还珠楼被赶出来,又不愿意贱卖?恩葬父亲?娼子也有可以说得出口恩情吗?”
话语如刀,殷璇慢慢地摩·挲着他手指,低声道:“卿卿?”
晏迟怔下,随后才应声,他看向对方,声音有些细微颤抖。
她今年三十又三,阿青才十七岁,这动心思,还真有点吃嫩草意思。但宣冶是个战场上下来人,对文官那些矜持不屑顾,便又暗示道:“你家中,还有什人?”
阿青权当是她跟自己聊天,没有想太多,便回答道:“家中无人,阿青亲人友族,只有晏郎主……郎君个人。”
宣冶心下松,想着这件事便更好办些。她之前知悉两人年龄差距,愁得宿没睡着觉,第二天早上起来随殷璇去办事时,还被问句。
宣冶如实相告,看到正在查看粮食市价陛下停住脚步,高深莫测地道:“赵朝苏学士曾戏赠过友人首诗,颇似你如今状况,不过,比之更甚。”
没那多墨水宣冶后来回去翻翻书,才知道她说是“十八新郎八十娘,苍苍白发对红妆,鸳鸯被里成双夜,树梨花压海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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