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不去呢。”东吾闹脾气地说句,皱着眉道,“他俩天天在宫里吵架,不是这个摔那个花瓶,就是那个打另个瓷碗。自从主理协理后,个脾气差得很,个总随着自己性子来,就没消停过,还不如徐哥哥那里安静。”
徐泽那边确实很安静,只是他修身养性,不见得喜欢东吾过去寻他吧?晏迟这想来,就知道这阵子给他
他坐在榻上学绣面儿,东吾跟司徒衾坐在下方小桌旁。司徒衾因解开误会,神情看着倒是松快很多,只是依旧沉默寡言、惜字如金,只在教导他人时显出温和细心面。
东吾想晏迟个月,终于等到晏哥哥回来,还没吃上两块糕点,就被屋里焦尾琴吸引,想要学这些中原乐器。
但晏迟琴技实在般,便将住得不远司徒衾请过来。他出身虽低,但才貌品行没有项不如人,便接过教导东吾良卿学琴职责。
绣面上图样是青山小雨,中间加淡色朦胧小亭,只是绣得并不怎样,晏迟边不满意,正拆重做时,底下传来声宛若锯子割树般噪音。
他动作顿,险些扎到指尖,抬眼望去时,见到直没什表情司徒衾露出难以形容神色,而东吾也愣在那儿,又试着拨弄下。
同走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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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初八年四月初六,京华。
在处理完所有事务后,晏迟名字被那位隐居老先生重册于宗族之上,但此事并未公布,连同微服私访起稍稍压下来,并没有更多人知悉。
天气彻底和暖下来,晏迟回到宫中时候,大选已濒临最后项,只卡在殿试那节,等殷璇有空闲,再最终册封处置。
脆鸣鸣声弦动,琴倒是并无问题。
琴没有问题,那就是弹琴人能力超出琴承受范围。晏迟好笑地看向东吾,见到大羌草原小王子涨红脸,道:“它……它欺负。”
司徒衾叹口气,伸出手又覆盖上琴弦,指尖拨,从丝弦中流淌出清脆悠远流畅仙音,如同珠玉落盘、小雨叮咚,颇为怡情悦耳。
东吾看得愣住,然后站起身从琴架边离开,靠近晏迟这边,坐到榻上小案对面,道:“不学,这也太难,要跟哥哥学刺绣。”
晏迟这回笑不出来,看看自己手上东西,轻咳声:“跟着?还是算,兰君千岁与贤卿千岁这项都比要强,你不如……”
时隔月左右,重新回到宜华榭之中。此间陈设如故,处处都是原本旧形制,但打理得干净整洁,算得上是用过心。
只是殷璇刚刚回京,手头事务恐怕要堆叠如山,应该时顾不上殿选那边。
天气温和晴朗,宜华榭撤换窗纱,改成棱格式隔窗。外头竹帘也换新,用双金线编成股,在帘子四周码圈。竹帘从天水碧珠子换成青翠色,通亮鲜明,格外活泼些。
晏迟耽搁月刺绣手工,又要重头开始。他原本就不大熟悉这些东西,跟殷璇出去散心之后,更是再也没碰过,如今重新捡起来,生涩得很。
屋里换新香,柔和清浅,淡至无味,只有细细嗅闻时才能体会出其中气息。晏迟衣服也是重新熏过,祛除上面稍显苦涩安胎药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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