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夜流光相皎洁……
晏迟稍稍怔,又觉得这句话不像是殷璇手笔,半晌才道:“是宣冶女使给你?”
荆如愿点下头,跟晏迟隔着窗子望会儿,才忽然醒悟似:“她……她不会跟您……”
晏迟拿起手边书册,敲他趴在窗棂上手:“想什呢。”
“原来没有什爱恨交缠、悱恻缠绵浪漫故事啊。”荆如愿猛地缩回手,在晏迟窗边儿站会儿,忽地道,“晏公子看上去比江公子温柔多,陛下怎会因为您不能侍寝就转而离弃呢?”
那边传来两声清脆笑语,能听出声音是谁。随后纸鸢落下,有人影遮掩在花丛之中,从花枝间冒出来,转瞬间就到宜华榭前方。
是那只殿选上小狐狸,叫荆如愿。
他弃下风筝,从宜华榭边儿进去,拨过花枝,趴在窗户外面看着晏迟,笑眯眯地道:“请晏公子安。”
晏迟没想到他直接过来。面前少年风华正盛,眸光柔润,穿着件泛粉纱衣,罩在乳白锦袍外面。
“你不进来吗?”晏迟问。
族之子,无人觉得会是他授意,大抵是底下侍奴仆从手脚不干净。
但东吾良卿是何等率直个人,与那位宠君又起争执。所有人都以为这回不过是时情急,应当不会受到什为难,可陛下还是又禁他足。
宫中人人议论,觉得江公子得到莫大盛宠,当年晏郎君都没受过这明显偏袒。若非与他起争执、生间隙是外族小王子,换深宫中任何其他位,责罚得都不会这轻。
就在这些言谈甚嚣尘上之时,宜华榭却还是清净无比,内外之中,点儿关于此事声响都没有。
晏迟这几日倒是胃口还不错,月份渐渐大之后,孩子就不容易再出问题。等这个时候若是真有什问题,父体必然也会遭受牵连、甚至尸两命。
“不能侍寝而离弃……这是谁告诉你?”
荆如愿神情古怪地看晏迟眼:“阖宫都知道啊,阖宫还都知道,江公子伤好,是以后凤君候选。”
荆如愿摇摇头,从袖口里拿出张纸条,道:“方才在那儿放风筝,宣政殿女使出来,请把这个给您。”
晏迟接过纸条,顺便问道:“你看吗?”
没想到面前人点点头,大方地道:“看呀。”
他这说,晏迟反而没有展开观,而是道:“写得是什?”
荆如愿想下,随后道:“愿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。”
他坐在榻上读书,是当日那本被泪迹沾湿表面书册。晏迟早就看完,他看几遍,字句不入眼,无非是睹物思人罢。
小孩子衣裳和东西做堆,偏偏百岁跟静成手还都闲不下来,男女饰品手环,竟然也要自己绞金丝、打络子。
晏迟跟阿青都不会这些。阿青坐在门口绣凳上看他们做东西,又看看自己修长分明、可就是有些笨拙手指,轻轻地叹口气。
切都是宁静无比,鸟鸣啁啾,花影随风摇晃。从南方飞回来燕落在屋檐之上。
晏迟放下书册,将窗子推开些,看向宣政殿方向,望片刻,随后刚刚收回视线之刻,见到旁碧空之上,升起只随着东风而飘摇精美纸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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