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师弟跪在外面，声音软软地应
声。
江折柳在画卷上路看过去，继续问道：“妖族……有青龙和朱雀两位真君在，怎
会如此犯境？”
凌霄派众人彼此看眼，没有立即回答，似乎都不太敢说话，过片刻，祝无心才道。
“朱雀真君……死。”
清风卷过枝叶，发出簌簌
声响。
修真界连通人界，是人口最多界。旦修真界出问题，人界也会随之损伤惨重，这样脆弱而又分布繁密万亿生灵，是修真界自古以来助力和拖累，是把残酷双刃剑。
“
年少无用，不能保护得这多人。”
祝无心向前走几步，将那把装在冰鞘里凌霄剑放在马车车帘边缘，然后跪在他面前。
“师兄。无心不想让父亲和你心血毁于旦，不想让这多年仙门之首声名付之东流。师兄……你能不能，教教？”
他声音有些带上哭腔。
却用这种语气告诉他说，他答应另个男人，不再与自己相见。
祝无心很难以相信。
他抬手按住胸口，隔着衣衫按在那日在终南山上收走信纸，里面大量内容都是遗言与回忆，涉及到自己，也只有那寥寥几句，可就是这寥寥几句，让他郁结难解心结层层地被扎穿扎透，活生生地剖析在眼前。
他难以掩饰自己低落。
“好。”祝无心慢慢地应道，“确是个混蛋，不值得师兄见。”
那只修长苍白手按着卷轴端，很久都没有动。又过会儿，他才缓缓蜷起指骨，掌下字迹都跟着发皱。
江折柳目光还停在上面字文上，停少顷，才缓慢地抬起眼：“……你说什？”
“朱雀真
江折柳对这个师弟性格十分熟悉，他知道无心心性，纵然有再多缺点，他都是在名门正派里长成，不会有大*大恶。但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祝无心哭，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，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冷淡，从前他以为是默契到、不必多言，后来才慢慢反应过来……无心不再叫他哥哥。
世间好物不坚固，彩云易散琉璃脆。
他能为天下计，为众生谋，但他不会料到五通含情散，不会料到祝无心对他心意，更不会料到恨比爱，更长久。
内外都很安静，静谧地几乎只有对方哽咽呼吸声。
江折柳展开卷轴，将附属门派求援看过去，语气波澜不惊地道：“魔族之悍勇，向来都是百折不挠。光是打得过没有用，必须要打得他们害怕。你直接派遣各峰长老过去，伤其十指，不如断其指。”
他还是孩子脾气，难过时会说气话来贬低自己。
江折柳静静地听着。
“知道师兄不想再掺和修真界之事，只是……无心真没有办法。”他转头看眼林清虚，对方依言将份卷轴递上马车。
“与修真界接壤边境门派，进来遇到妖魔流窜。们派人增援几次，不曾见效。那些附属门派有还不知道师兄已经……已经离开消息，要亲自来凌霄派见您。给回绝。”
“但是妖魔流窜现象实在是太严重，他们有还叫嚣说……师兄都是他们尊主人。”祝无心话语微顿，“那些魔难以驱逐，已经影响到人界生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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