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天气之下，能飞到这里
蝴蝶都不会简单，估计早已通晓灵智，甚至有可能早就成
精，只是用原型来讨他喜欢。
江折柳放下书卷，伸手揉揉眉心，才
眼没看到，就感觉到那两只冰凉凉雪蝶飞过来，落到他衣袖边。
终南山多精怪，但不会有恶妖。江折柳之前答应过闻人夜，不能乱收留山中小妖，因此也只是看看，由着他们落到袖边儿上。
两只雪蝶在软绸上跳几下，落到他指节上，翕动着翅膀。
江折柳没注意他们，而是喝口茶润润嗓子，随后就又开始犯困——他睡眠时间向来都是不固定，神魂很容易疲惫。
他硬邦邦地掷出来两个字：“不行。”
“什
不行？”闻人戬听得锁紧眉头，“你以为
想放过这个儿媳妇？但们做是这种事，你绝对不能因为私情而手软……”
“不会离开他。”闻人夜盯着他道，“不要？想都别想。”
他话语才落，就转而化光离开魔界，只剩下老魔头自己呆呆，杵着骨杖骂句：“什混账东西！”
他骂完这句，却又慢慢地忍不住笑，转而望向眼前那群年轻魔族，眼中含笑地看很久。
江折柳维持这多年太平安定。
只是天下之势，分久必合，合久必分，越是盛世，越容易滋生腐朽，即便有江折柳那样人，修真界还是落到现在这个局势。
根系腐烂，无论是谁来，都是有心杀敌，无力回天罢。
“儿媳妇……啧啧啧，”他到如今还是觉得把江折柳叫儿媳妇，有种奇妙至极爽感，占便宜似。“既然决定，就没有后悔余地。不管你会不会瞒着他，做出这种事情，跟妖界那鸟龙也相差不远，就算那位不原谅你，也都是应该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心爱小椅子是用竹条和藤蔓编，弧度贴合人体。上面铺两层软绒毯子，皮毛雪白。江折柳穿着件淡青色外衣，霜色长发柔软地落在领口边，随着他动作滑落。
他本来只想打个盹儿，但睡着之后就不太控制得。手心里还拿着那卷古籍，指骨松松，虚虚地拢着，像是扯就能从他手里拿出来，按着书指尖细瘦好看，带着点半透明感觉，只是指甲太过
————
雪停之后，迎来夜不大常见北风。
余烬年也在为他眼下僵局寻找办法，以免酿出难以预料事情。但方法还没找到，变化比方法来得还快。
江折柳身上体温又开始升高。
傍晚时候，松木小楼窗前停两只雪色蝴蝶。
“说到底，立场不同。”闻人戬长叹声，“你要是真有那个出息，等切都平定之后，把人接过来慢慢哄，全魔界帮你哄。但要是他不愿意……你也不要纠缠。”
闻人夜没有出声。
“亏心者退步，理所当然。”老魔头杵着骨杖，“不要为难人家。真有那天，别两宽……”
江折柳从很久之前就不喜欢魔族，因为他们浑身上下都充满锋锐侵略感，每个魔族都非常难缠。但魔界却非常喜欢他……敌对时尚且不会说出来，现如今就没有什忌讳。
闻人戬等会儿，见到眼前之人神情沉凝，眸光幽然深邃，浓丽紫色沉淀下来，几乎趋近于墨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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