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夜在这方面比喻向都很特别。他文盲仅限于对人族文字不够熟悉,如果按照魔族教育和标准来说,他是个很有才华人。
江折柳有时候会觉得,自己在他心里如果有本体话,应该就是棵树吧。
不仅如此,他今天醒之后,也依然有些困,似乎又回到终南山隐居时日常,靠睡眠来补充精力。
江折柳将功体道法在经络里又走
“对。”常乾道,“需要再停下吗?”
江折柳有点头晕,这似乎也是孕期反应之,但他不确定。不过这种轻微眩晕,没必要停下。
“不用,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常乾长大后性格跟小时候不太样,他话并不多,时常有点冷漠。但他对江折柳感情很干净纯粹,把他当成自己幼年期最重要长辈。
少年总要成长,只是他不愿用这种方式。他肯接受自己伤痕累累、磨难重重,却不想见到这世间把美好东西打破给他看。
常乾收起令牌,见到晨光透出云层,朝霞铺满天际。
光芒扑进他怀里,映亮冰凉剑鞘。
小蛇伸手捉下光,光芒从指缝间渗透而去。旁猫抬起头,伸出肉乎乎爪子学他,皮毛被晨光照得泛光。
常乾闭眸又睁,拎起猫,回到马车上。
常乾跟豹猫坐在起,从凌晨看到天明,看过星空明灭,晨星烁烁。
这是个宁静良夜。
树梢上有鸟叫声音,叽叽喳喳。常乾身边猫还是原型,尾巴甩甩,爪子乖巧地压在身前,对着树梢上鸟发出捕猎时牙齿撞击咔咔声。
就在它即将冲出去时候,后颈皮肉被常乾单手揪住,摁在原地。
捕猎**强迫熄灭。只没有灵智小妖,和只半妖,彼此沉默安静地待在原处,也许各有心事,也许没有心事。
好像在魔界待久,靠谱很多。
江折柳收回手,他近期困意来得实在是很突然,谁能想到昨天晚上小魔王跟他说那暧昧话,结果他靠着对方,很快就睡着。
据闻人夜所言,他问两句话没得到回答,再看过来时,就已经收获沉眠小柳树。
柳枝软软,柔软度和韧性俱佳,像是被沙沙细雨笼罩得困倦,或是被薄雪覆盖整日,悄悄地进入梦境。
这些都是他话。
按照接下来路程计算,很快就能够抵达幽冥界。
魔马转转脖子,对陪伴它多日这位半魔族已经习惯。两个人甚至能通过魔气来进行短暂而模糊交流。
哒哒声响起,车檐上六角铃铛也响起来,穿行过妖界边缘茂密丛木。
车帘被只手掀起来,江折柳声音有点沙哑,但并不严重,语调还很清晰,气息平稳。
“天亮……”
没有灵智小猫怎会有心事呢?常乾撑着下巴,目光看着远处碧叶坠下水珠,他转过头,看着猫侧脸,望向它琥珀色眼珠。
得益于半魔族体质,他精神力也非常好,不会感到疲惫。这只猫是他看星星时从马车里扔出来,好像被恐吓,连滚带爬地缩到他身边。
常乾收回目光,想到小叔叔回来时跟他说那几句话,伸出手看眼手心里封印令牌。
他不知道该抱以何种心情。
五味陈杂,百感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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