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功而返？”闻人夜年龄小，他没听过。
“也不能说是无功而返，他并没有返回。”江折柳道，“他最终圆寂于幽冥界，传说在冥河之底留下
舍利子。”
只是他上次在冥河之底
时候，并没有见到。想来有何所似在那里，他也不会让这种名贵之物随地乱放。
两人边走边谈，很快登上长桥。
幽冥界三大鬼修之
，望乡台居士
幽冥界。
抵达幽冥界当日，江折柳孕反略微严重，外在表现是长期困倦不醒，和短暂忽然怕冷。
他以前身体健康时候，大多数时候都是寒暑不侵。没想到刚刚好起来，就又陷入“道侣觉得你冷”死循环里。
猫还是那样，不通灵智，跟着他或者跟着常乾走路，经常坐在旁边舔爪爪。
冥河水如常，四周幽魂飘荡，恶鬼沉入河底。
闻人夜例行稳定道种，睁眼时候，就看到江折柳伏在桌案上，长发用根簪子束起来，散落发丝铺满脊背，滑至案上。
他脸庞都埋在手臂里，呼吸平稳，发丝间白皙后颈露出来，看上去很好摸。
闻人夜凑过去看他。
他特别喜欢盯着对方，喜欢观察江折柳，无论哪个特性，他都觉得很可爱。他发现得越多，越觉得惊喜和亲密。
他靠得越近，越能感觉到爱人清淡微冷气息，还有他身上淡而疏寒香气。
遍，已经能感觉到肚子里这个球存在。
有点陌生。
作为个认知正常、取向不是特别直男人来说，感受到这个生灵第反应，是种陌生感。
不怕是不可能，他接受能力再好，也不至于到如此神经强韧。只是他掩饰得很好，不会让人发觉。
魔族幼崽对他体内灵气并不抗拒，再感觉到他探知时候，幼崽似乎特别兴奋，用小翅膀蹭他神识。
幽冥界以冥河为界，在河水最远端，常常有道幽绿极光，绿色从昏暗天际边缘蔓延出去，随着鬼气聚散而变化层次，光线隐隐代表着各方恶鬼明争暗斗、鬼气浓度随着光线变化，惊心动魄，美不胜收。
这里温度跟妖界大相径庭。
两人沿着冥河前行。常乾跟在身后，脚边跟着亦步亦趋猫，周围有无数幽魂路过，却又因为强大气息震慑，不敢靠近。
闻人夜揉搓着他手指，温暖掌心握紧对方：“何所似不出现在冥河，连幽冥界景象都变得悦目。”
“但这本就是由恶鬼统率疆域。”江折柳远眺过去，望着绿色极光，“当年菩提禅师，曾经花费百年千年不止时光来净化这里，只是徒劳所耗，无功而返。”
闻人夜注视着他侧脸，贴着他耳畔轻轻问：“到
怀里睡，好不好？”
江折柳睡得沉，听不到他说什
。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被点点挪动，被熟悉松柏气息环绕过来，陷入习惯怀抱中，他霎时觉得更加安宁。
日光漫荡，微风轻柔。
池鱼归渊。
————
……翅膀？
虽然孕期才刚刚开始，但小崽子仿佛已经认识到自己形态。
小崽子不仅要蹭他，还要蹦高尥蹶子式得蹭他，从内而外地散发出股“你摸摸”、“快摸摸”意味。
江折柳停下，仍然收回神识。
因为他太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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