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永年冷冷看他,“那你想怎办?”
另个胖胖太监往前站,两条腿岔开,叉腰阴笑着说:“想回去可以,从们胯下钻过去就行。”
林永年冷笑:“做梦!”
“不肯钻啊?看来林公公脾气还是这大啊?”尖嘴太监活动下手腕,“就是不知道林公公你这金贵身子是不是和你嘴样硬!给打!”
四人拥而上,林永年也不甘示弱,举起手里木桶砸向他们,可他双拳难敌八手,只反抗会儿,就被四个人按到地上,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。
陆时今忙装害怕地缩回手,“臣弟去沐浴,臣弟告退。”
——
掖庭局里,已经被贬为最低等太监林永年刷天马桶,累得精疲力尽准备回去休息,却被两个年级稍长太监带着两个跟班拦住道儿。
“呦,这不是林总管吗?”个尖嘴太监阴阳怪气地说,“向高高在上林总管怎干起刷马桶这腌臜活儿啊。”
林永年年纪轻轻坐内务总管位子,又因为皮相好,宫女们经常给林永年送东西什,没少遭其他太监眼红。
不休。
端盘子太监手抖两下,不可思议地问:“王爷您说什?”
陆时今:“你耳朵聋吗?说,也给做个牌子。”
“胡闹!”李翀挥手让太监下去,轻斥道,“你知道绿头牌是什意思,就吵着你也要?”
“知道啊,”陆时今说,“皇帝翻谁牌子就是谁侍寝,对吗?今天臣弟陪皇帝哥哥睡,不就是翻臣弟牌子吗?”
林永年咬紧牙,声不吭,他脸贴着泥地,泥土往他口鼻里钻,身上疼痛反而让他头脑更加清晰。
凭什?凭什他被人踩在脚底下时候,李翀却高高在上,享受着无上尊荣?
凭什?凭什他生死、他命运都是那些人句话事
现在林永年落难,正好给他们糟践人机会,不仅让林永年去干刷马桶这种最脏最累活,还在吃食上克扣他,就是不想让林永年好过。
他们看准林永年得罪皇帝最疼爱宁郡王,永无翻身机会,各个都恨不得上去踩脚,把林永年踩进尘埃里他们才痛快。
林永年不理他们,拎着桶往里走,被尖嘴太监拦住,“慢着,跟你说话呢,不理人就想走?你当你还是之前那个不可世大总管?”
“以前也没得罪过你们,为何要苦苦相逼?”林永年问。
尖嘴太监冷笑,“林公公,你怎这天真?你不找麻烦,麻烦难道就不找你吗?以前你眼高于顶,看都不看们这些人眼,现在你落到们手中,你还想有好日子过?”
李翀扶着额头,和傻子弟弟说话感觉心累,“你赶紧沐浴去吧。”
陆时今拉着李翀衣袖摇啊晃啊,耍起无赖,“不行,就要牌子!就要牌子!”
“你再胡闹,今晚就不许睡朕这里!”李翀不为所动。
陆时今眼珠儿转,翘起嘴巴不屑地哼声,小声嘟囔道:“小气鬼,不给就不给,那就做个你牌子,你翻,翻你,反正都样。”
“越说越不像话!”李翀佯怒甩袖,“不准胡闹!朕是皇帝,你怎能翻朕牌子!传出去像什样?你再胡言乱语,朕可叫人拿板子打你手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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