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悯转过视线,十分平静地道:“你多虑,知道自己在做什。”
江水平再次确认,“你真没动心?”
顾悯无半点犹豫地道:“没有。”
江水平见他脸淡定自若,并不像是在说谎,心里信七八分,长叹声松口气,“那就好那就好,知道你这人主意大,心思重,但是吧,你毕竟年轻,在感情这方面经历还少,万不小心跳进情情爱爱这个火坑里,
“不关他事,那关谁事?”江水平眨眨眼,有些不敢相信,“你可别说,是你主动啊?不是,说顾君恕,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那小昏君吧?这可点都不像是平时你能做出来事啊!”
顾悯漠然扫江水平眼,“胡说八道什,昨晚只是在试探皇帝态度而已。”
江水平摸摸下巴:“试探态度?怎?你怀疑小皇帝是在骗你?”
顾悯看眼窗外,没说话。
之前他确有所怀疑皇帝对他是虚情假意,不过经过昨晚……怀疑差不多可以打消大半。
第二日圣驾回銮,为期三日春猎在各种意外频发中结束。
顾悯左手臂伤口未愈,自然无法骑马回京,万忠全给顾悯安排辆马车,就紧紧跟在御乘后面,若是现在中宫已立,那顾悯现在这个位置,原本就是属于皇后。
圣眷之浓,令闻者为之咋舌。
顾悯本打算让苍隼装扮成侍卫混在禁军队伍中起回京,但郭九尘为追查刺客行踪,命锦衣卫严格清点禁军侍卫人数,核对各个大臣以及他们带来家眷随从身份。
无奈之下,顾悯只能让苍隼先换上小太监衣服先藏身在马车车厢底部,等到回京之后,趁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,各路人马四散回府,没人注意时候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。
“既然是试探,那你是怎把自己搞得伤口又裂开来?”江水平不相信地冷哼,“你就直接说做没做到最后吧!”
顾悯眼中眸光闪下,只是用腿,应该不算做到最后。
江水平眼尖地注意到顾悯耳朵根好像红下,立即手指向他,大惊小怪地道:“你耳朵红什?你和昏君假戏真做是不是!”
顾悯嘴角往下压下,绷住表情后,望向江水平轻轻哂:“是或不是,这与你有何干?”
江水平握拳捶掌,痛心疾首地道:“是怕你陷进去!那些戏文里唱,自古君王多薄幸,你可千万别被那小昏君花言巧语给骗去!他那张嘴不知道哄过多少人,要论起玩弄感情,你哪里是人家对手?”
任凭郭九尘想破头去,也不可能想到,刺杀他人,竟然会和舍命救他人勾结在起,只怕还在那儿奇怪为什都出动这多锦衣卫,可刺客还会毫无踪迹可查,就像是凭空消失般。
御驾回宫,顾悯回揽月斋修养,不多时换回太监服江水平端茶水进来,走到桌旁,把茶盏放到顾悯手边,然后往后退步,眼神八卦地打量起顾悯。
顾悯揭开杯盖,单手端起茶盏,放到唇边吹吹,淡淡道:“有话就说。”
江水平嘿嘿笑,压低声音问:“听说你昨晚,和皇上玩得挺大啊?你手上还有伤呢,怎也不收敛点,就由着那小皇帝胡闹啊?”
顾悯轻抿口茶,“不关皇上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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