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里人都知道,梁国公此人脾气急躁,顽固自大,年轻时靠着荫封也得过官半职,可就是因为他这比茅坑里石头还硬脾气,时常和同僚拌嘴吵架,甚至连上级都敢顶撞,仕途自然不顺,最后他气不过,干脆辞官不做。
郭九尘喝口茶,思忖半晌道:“既然收他家孝敬,保还是要保,免得叫人说咱家背信弃义,以后谁还敢求咱家办事?不过,”他眼里闪过道厉色,压低声音对顾悯吩咐道,“派人看好他们家,不许他们随便出院子,免得他们出去乱说。”
顾悯拱手道:“属下明白!”
再说梁国公那边人被御医救醒后,渐渐也冷静下来,明白吵是没用,因为首先是他们自己理亏,梁耀祖确实
听到父母声音,无生趣脸上终于有反应,扭头对着梁国公夫妇俩哭喊道:“爹!娘!你们可算来!快救救儿子吧!”
顾悯耐着性子把事情原委和梁国公夫妇俩说通,话还没说完,他们听自己儿子成个阉人,顿时家三口抱头痛哭在起,好番呼天抢地。
梁国公哭完,终于想起来得替自己儿子讨个说法,抹抹眼泪,厉声问顾悯道:“顾大人,儿子本来好好个人,来行宫之后却被伤成这样,到底是怎回事,总要给梁国公府个说法吧!郭大伴呢?你快带去见他,倒要问问他,他收家那多好处,答应照顾儿子,结果就是这照顾!”
“梁国公息怒,厂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,原本计划得万无失,可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风声,竟被昌平长公主知道。”顾悯装作副惋惜表情,劝道,“如今错已酿成,再说这些也晚,厂公意思是,得先设法让令郎脱罪,*。乱后宫罪名,可不是好担。”
“*乱后宫?这明明是他郭大伴想出来点子,凭什出事只让梁国公府家受难?若不是他想好办法,儿子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?”梁国公急怒攻心,已经没理智,愤慨地道,“他郭九尘倒是置身事外,可儿子呢?可就这个儿子,他还没为梁国公府绵延香火,们家绝后你们知不知道!你让怎冷静!”
梁国公说完悲痛万分,竟然两眼翻也晕过去,梁国公夫人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顾悯嫌他们吵闹,叫御医过来抢救晕过去梁国公,自己抽身离开去找郭九尘。
到郭九尘那儿,顾悯将梁国公刚才气急败坏之下说那些话完完整整跟郭九尘说遍,郭九尘听完冷冷道:“那梁国公真是这说?”
顾悯道:“属下不敢欺瞒厂公,梁国公说大声,许多在外面伺候宫人都听见,厂公若不信,可以传他们来询问。”
郭九尘拂袖冷笑道:“亏得咱家那晚还在皇上面前力保梁耀祖,若不是咱家,那梁耀祖早就被皇上拖出去砍,哪里还有命活到今天?兵行险着,本来就是要承担风险,若是成,他梁耀祖今日就是驸马,没成,也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,怪得谁?梁国公家子不思感激咱家,竟然还想拉咱家起下水,真是枉费咱家番心血!”
顾悯道:“厂公所言甚是,既然那梁国公家不领厂公情,那梁耀祖咱们还有必要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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