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凌青蘅不慌不忙地反问,“可凌某不过介布衣,与九千岁素未谋面,与东厂也素无瓜葛,何谈得罪?会不会是你们弄错?”
锦衣卫拿着条帕子,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绣春刀冰冷锋利刀身,可见他乌纱帽下露出那半张侧脸,轮廓英挺,棱角分明,虽没瞧见正脸,但已能感觉出他周身弥漫肃杀之气。
“都说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也不知凌公子这巧言善辩能力,”锦衣卫语气倏地冷,竟有几分咬牙切齿意味儿,字顿道,“是跟谁学。”顿顿又冷笑着道,“可惜任你再伶牙俐齿,也改变不,你就是昭怀太子逆党中人事实!”
凌青蘅眸光凛,暗暗握紧手里软剑,语气波澜不起地道:“大人真会开玩笑,什太子?什逆党?恕在下个字都听不懂,这莫须有罪名,在下不能认。”
“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锦衣卫举起手里绣春刀,对着空气比划两下,慢条斯理地道,“你不承认认识昭怀太子没关系,那前不久锦衣卫曾抓获过你们中个名叫韩遂同党,这人你总该认识吧?”
为掩人耳目,凌青蘅每次都是打扮成小太监样子,假借安郡王名号出入玉龙山行宫。
从玉龙山行宫出来,凌青蘅抄条小路骑马下山,下到半山腰时要经过片翠竹林,此时刚过晌午,天气炎热,翠竹林里丝风都没有,万竹静立纹丝不动,只有蝉声在林间极尽嘶鸣。
凌青蘅骑在匹黑色骏马之上,双眸紧盯前方,双。腿夹紧马肚,手拽着缰绳,手熟练地挥鞭拍马,黑马犹如道魅影穿梭在翠涛碧浪之间,马蹄疾驰经过之处,卷起阵劲风,这才引得身后竹叶摇曳起来,沙沙作响。
忽然奔驰至处,黑马马蹄不知被什东西绊下,行动受阻,剧烈惯性使得黑马前肢不受控制地往前跪倒在地,后肢跟着踩空,马屁。股随之高抬,眼看马背上凌青蘅就要被重重甩在地上——可没想到伴随着黑马声警告嘶鸣,凌青蘅立即将双脚从马镫里抽出,拍马背整个人便从马背上凌空而起,宛如只轻盈飞燕,稳稳地落在地上!
黑马倒地,凌青蘅正要上前查看是什情况,突然敏锐地听到从他身后传来个利刃划破空气尖啸声,未等大脑思考,身体已经率先做出本能反应,他反手便从腰间抽出软剑,转身抬手剑,侧身挡开背后而来偷袭!
凌青蘅听锦衣卫提到“韩遂”名字,眼里有杀意闪而过,语气也不似刚才云淡风轻,变得紧绷起来,“不认识。”
偷袭之人似乎也并不想恋战,偷袭被发现,也没有再出招,只是避开凌青蘅软剑锋芒,纵身跃,背对着落在凌青蘅前面,挡住凌青蘅去路。
而凌青蘅虽然未看清楚他脸,但仅凭此人身上这身鲜红夺目飞鱼服,便已知晓对方身份是锦衣卫。
“凌公子好身手。”那人未转过身,也未将手中绣春刀放下。
被人语道破身份,凌青蘅也没慌张,平静地道:“阁下也不赖。不知凌某何时得罪这位锦衣卫大人,让大人要在此处设下陷阱埋伏凌某?”
那锦衣卫轻嗤声,讥讽道:“凌公子错,你得罪人不是,而是郭大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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