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,刚才不是在问你吗?”顾悯眉眼冷冽,沉下嗓音,冷肃地问,“你,凌青蘅,昭怀太子逆党党羽,潜伏在当今圣上身边,到底有何图谋?”
凌青蘅目光如炬地盯着顾悯,不答反问:“顾少君,你既早知身份,那又为何不和郭九尘告发?还是你只是表面上忠心于那位九千岁,实际上却是明忠暗反?”
“本官是忠是反,何须要与你们这些人言明?”顾悯面带冷笑,“凌青蘅,你处心积虑潜伏在皇上身边,是不是想利用皇上,来翻昭怀太子旧案?”
凌青蘅不卑不亢道:“顾少君此言差矣,皇上英明神武,岂会受人利用摆布?在下不过是不忿阉党祸乱朝纲,想为皇上扳倒阉党略尽绵薄之力而已,顾少君,若你也是忠心于皇上,那们本该是同路人才是。”
“谁跟你是同路人。”顾悯寒眸沉,“凌青蘅,当年昭怀太
“韩遂,昭怀太子府詹事韩崇之子,昭怀太子与徐皇后在宫中施厌胜之术被告发,韩崇为昭怀太子求情,触怒高宗,韩家被判满门抄斩,唯有当时在神机营中任参事长子韩遂人逃脱,随后下落不明,可有说错?”锦衣卫慢条斯理地说完,冷声质问,“你们这伙效忠于谋逆罪人沈昭怀逆党,先是劫走各州府进献给郭大伴寿礼,随后又处心积虑接近当今圣上,说,你们到底有何目?”
凌青蘅此时已经起杀心,正想出其不意出杀招解决眼前这个祸患,却听那锦衣卫淡定地嗤笑道:“本官奉劝凌公子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否则,本官可不敢保证,在你近本官身之前,还能不能有命站着。”
凌青蘅闻言紧锁起眉头,谨慎地往后退步,警惕地四下观察圈,想确定还有没有其他锦衣卫埋伏在周围。
“凌公子这就怕?”锦衣卫说完,突然将手里绣春刀插回刀鞘,冷不丁地转过身,面带讥讽地望着凌青蘅。
而凌青蘅也观察完四周情况,以他习武多年锻炼出来感应力,并未感觉出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存在,便知道刚才这锦衣卫警告他话,不过是在诈他。
凌青蘅正暗恼自己受这锦衣卫戏弄,可等他看清楚锦衣卫脸后,不由得惊讶失声,“是你!”
不错,设伏将凌青蘅拦下锦衣卫,正是那日在安郡王私宅,和凌青蘅有过面之缘顾悯。
凌青蘅认出顾悯,当然也早就从别人那里打听过顾悯身份,知道顾悯是皇帝少君,同时备受皇帝和郭九尘宠信,不仅年纪轻轻就官居从三品锦衣卫指挥同知,还是皇帝亲封临阳侯,在京城里,可是风头无双新贵。
“很好,看来凌公子还记得。”顾悯微微勾唇,脸上却无笑意,“自从上次在安郡王府与凌公子匆匆见,便直想找个机会与凌公子结交,可凌公子神出鬼没,踪迹成谜,找你还真是费好大番功夫,后来才知,原来你早在灯火阑珊处。”
凌青蘅冷笑,“凌某不过身份低如草芥之人,哪里敢高攀在京城里大名鼎鼎临阳侯、顾少君。顾少君,明人不说暗话,你既人前来,想必也不是真奉郭九尘令来捉,否则以你们锦衣卫行事作风,早就将抓进诏狱大刑伺候,而不是在这里用言语试探,你到底想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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