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映拿扇子抵在下巴上想想,要是现在传顾悯进来,那顾悯难免会问起镜子事
“还没拼好吗?”沈映坐在旁,等得不耐烦,忍不住催促,“都快个时辰,你们这好几个人,怎连拼个镜子也拼不起来?有这难吗?关键时候派不上点儿用场,朕养你们何用!”
朔玉在桌子旁盯着小太监们拼镜子,见小太监们拼得快差不多,忙跟沈映禀报:“皇上,快快,就快拼好!”
沈映欣慰地道:“好好好,那你们仔细点,务必给朕拼得和以前模样,不能让人看出来有丝裂缝。”
他话刚说完,突然万忠全从外面进来,“皇上,顾少君在外求见。”
沈映听到“顾少君”三个字,身体震,手里折扇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,失声问道:“你说谁求见?”
子案,皇上并未牵涉其中,他是无辜。你现在将皇上卷入其中,可知旦被太后郭九尘党发现你存在,发现有人在调查当年废太子旧案,皇上会面临什样险境?”
凌青蘅淡然道:“顾少君多虑,在下行事自有分寸,皇上尚不知真实身份,也从未想让皇上现在就帮翻查当年旧案。皇上既然相信,那也定当竭尽全力报效,绝不会让*人对皇上不利。”
“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顾悯手扶在绣春刀上,盯着凌青蘅往前走步,沉声道,“若是被知道,你接近皇上是别有用心,那就别怪不留情面。”
“情面?”凌青蘅挑下眉,目光狐疑地在顾悯脸上打量,“在下与顾少君不过第二次见,恕在下不明白,你之间,有什情分?莫非,顾少君也是昭怀太子旧识?”
“不用枉费心机猜测是谁,你只要记得自己今日答应过什就行。”顾悯偏头看向边,“另外,不会揭发你身份,也请凌公子别跟皇上说见过事。时辰不早,禁军差不多也该巡逻到此处,凌公子还是尽早下山好。”
万忠全不明所以,“回皇上,是顾少君呐。”
沈映眉头皱成川字,“他不是都走大半天吗?怎突然又回来?”
万忠全心想这哪里知道,您得去问顾少君本人啊,于是试探地问:“皇上,那顾少君您是见还是不见?”
没有好端端不见道理,沈映起身跑到正在全力拼镜子小太监们旁边,焦急地问:“怎样?还有多久能拼好?”
朔玉帮着回答:“皇上,可能还得有会儿,拼完还得粘起来,这是个仔细活儿,若要看不出裂缝,可半点马虎不得。”
凌青蘅扫眼顾悯,勾起嘴角无声冷笑下,不再多言,重新骑上黑马,下山而去。
等到凌青蘅身影消失在竹林里,顾悯抬头看眼天上日头,算算时间,他送给沈映那面八宝琉璃镜,镜面背后胶这时候应该已经干,那镜子也该碎才是,便屈起食指和大拇指闭合成环,放入口中吹个响亮哨音。
不多时,便有匹枣红色骏马从竹林里朝顾悯方向疾奔而来,到顾悯身边自发停下,顾悯脚踩上马镫,利落地跨上马背,勒住马缰调转马头,朝玉龙山行宫方向折返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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澄心斋里,三四个小太监围在张桌子旁,七手八脚地帮沈映拼那面突然自己碎八宝琉璃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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