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映心里这才松快些,便从里屋走出来边说:“传顾少君进来。”
顾悯今日没穿飞鱼服,只穿件常服,身靛青色圆领窄袖袍衬得他人若芝兰,风度翩翩,虽然人刚从校场出来,但衣衫整洁,连发髻都是丝不乱。
顾悯进来低头行礼,“臣恭请皇上圣躬金安!”
“朕安,免礼。”沈映随意地抬下手,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顾悯几眼,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感觉顾悯好像比上次见到人要清瘦点,脸部线条更加棱角分明,眼窝也好像更深邃不少,身上也更添几分成熟男人味道。
沈映指指旁边
回澄心斋,沈映喝盏茶,望眼窗户外面天色,随口问朔玉句:“什时辰?”
朔玉答:“回皇上,申初三刻。”
沈映点点头,放下茶盏,坐到书桌后面批阅奏本,过会儿,忽然又问:“什时辰?”
朔玉答:“回皇上,申正刻。”
沈映放下御笔,揉揉眉心,原来才过半个小时啊,可他怎觉得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呢?
棋子身上还有利用价值,暂时还舍不得丢弃,所以假借林彻之手,将他叫去行宫,继续在他面前表演往情深戏码?
给棒子给甜枣,把他当猴耍。
顾悯脸色更加冷凝,堂下立着锦衣卫瞧见以为信上写是出什大事,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。
半晌,才听到顾悯语气漠然地说道:“本官明日要去躺行宫,你们继续盯紧京里各府动向,尤其是杜府和梁国公府,若有异常,立即来报本官知道,明白吗?”
被顾悯压榨数日锦衣卫们听顾悯终于要离京,求之不得,忙不迭地异口同声答应,个个脸上都难掩喜色,巴不得顾悯这个魔头现在就离京才好。
批这些玩意儿真没意思,沈映把奏本推,起身过去在罗汉床上躺下,抽出枕头下面压本话本翻看打发时间,不知看多久,沈映感觉眼睛有点酸涩,于是把话本往床里面扔,翻身起来又问道:“朔玉,什时辰?”
朔玉瞧眼屋子角落里摆着西洋钟上时间,回到道:“回皇上,快酉时。”
沈映愣:“什?都快酉时?”
这太阳都快落山,顾悯怎还不来给他请安?难不成他们还在校场射箭?天黑看得清靶子吗?也不怕把眼睛看瞎!
就在沈映考虑是不是要差个人去把顾悯叫过来问话时候,外面守门小太监忽然进来通传,说顾少君来请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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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顾悯率领着几个锦衣卫亲信,骑马去玉龙山行宫,进行宫之后,并没有着急去给皇帝请安,而是径直去找写信请他来教射箭功夫林彻。
沈映是在议事厅和大臣们商议完国事后,才从朔玉嘴里知道,原来顾悯上午时候便已来行宫,此时人在校场,在指点那些羽林军箭法。
沈映开始没当回事,虽然以往每次顾悯来行宫,总是会第时间来给他请安,但这次毕竟是林彻请他来,那顾悯先去找林彻也是正常。
沈映想着,应该用不多久,等指点完羽林军,顾悯就会来给他请安,等到那时候他再和顾悯说两句好话哄哄他,应该就能把镜子事翻篇过去,毕竟按他以往经验来说,顾悯还是挺好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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