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走都走,那还回来干嘛?反倒把他现在弄得患得患失,颗心不上不下,姓顾简直不知所谓!
沈映忍不住握拳砸下桌子,把林凡吓跳,忙道:“皇上息怒,需要微臣现在去把顾少君找回来吗?”
沈映冷笑道:“找他干什?朕何时说过要找他?他倒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潇洒得很,既如此,以后只要看到他上门,你就把他给朕赶出去,不许他再来,听到没有?”
林凡终于明白皇帝和顾少君是闹上别扭啊,他有点难以理解,这紧要关头,两个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打情骂俏,但也只能照做,“……微臣遵旨。”说完忽然又想起什,打量着皇帝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那皇上,这娈童……还要找吗
沈映眉头拧下,又问:“什时候走?”
林凡耿直地道:“回皇上,顾少君昨晚上就走。”
沈映无语良久,“……你有没有跟他说朕要找娈童?”
林凡信誓旦旦地点头道:“说啊,微臣是按照皇上交代,字不差地说给顾少君听。”
“那他听完之后有没有说什?有没有什反应?”沈映急急追问。
沈映夜里服药,裹着被子好好睡觉,第二日早上醒来,病已经好七七八八。
起床梳洗,沈映对着铜镜照照,发现头顶发髻有些松,便尝试把发髻拆重新盘。
但从前在宫里,都是有太监宫女帮他梳头,他穿越以前连辫子都不会扎,哪里会梳古人复杂发髻,结果自然是越弄越不像样。
最后看着铜镜里自己披头散发模样,反而是跟自己生起闷气,沈映把将梳子用力拍在桌上,要不是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他真想把这头难搞长发直接剪刀咔嚓剪短完事。
他算是明白什叫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”,他现在真是无比怀念在宫里有大堆人伺候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。
林凡抬头往上看,仔细回忆下,片刻看着沈映摇摇头,“回皇上,顾少君句话都没说就离开。”
沈映怔下,句话都没说?
那顾悯还偷偷摸摸地回来,偷偷摸摸地给他送药干嘛?这样做好显得他顾少君有情有义?
是,他之前确是不信任顾悯,可那也是基于顾悯开始入宫抱有行刺他目,再说,难道顾悯就没事瞒着他吗?他还有好多账没找顾悯算呢!
明明他们两个人都是逢场作戏,明明是顾悯自己听到可以不用再当他少君,就拍拍屁。股潇洒走人,现在弄得反倒好像是他狠心赶顾悯走样。
前些日子倒还好,有顾悯帮他梳发髻,没想到那家伙双习惯舞刀弄剑手也会做这种这种细致活儿,发髻盘得甚是有模有样。
沈映不禁有些丧气,没想到他有朝日竟然会连穿衣梳头这样小事都要依赖别人帮忙,这衣服学学还能自己穿,但这头发,他感觉自己辈子都怕是自己梳不好。
但也总不能就这披头散发地出去吧,这成何体统。
沈映坐在房里对着自己这头三千烦恼丝不知该如何是好,正好林凡这时候过来给他送早膳,沈映随意地把长发挽起,在脑后绑个马尾,试探地问他:“顾少君呢?”
林凡诚实地道:“回皇上,顾少君已经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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