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映眨眨眼,顾悯这话什意思?难不成,他跟谢家祖孙俩吵架还有什苦衷?
不过想想确有些奇怪,顾悯这个人平时是喜欢乱吃飞醋,但那也只是私下里跟他,以往在外人面前,顾悯举止都算是不骄不躁,进退有度,从来没听说过他主动和人闹什矛盾,朝中大臣对他印象也都还不错。
而且顾悯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朝得志,便尾巴翘上天人,难道真是他刻意为之?
“你这话怎说?”沈映转过身,审视着顾悯好奇地问。
“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皇上要拉拢朝中大臣为己所用,难免不得对他们多加恩赏,”顾悯微微笑道,“但皇上刚亲政,也是急需立威时候,朝中那些大臣们哪个不是老*巨猾,若皇上此时立不威,他们便会以为皇上你软弱可欺,时间久,也就不会把你放在眼里。恩威并施方是驭下之道,只是现在皇上还不方便弹压大臣,那就只能臣来帮皇上做这个恶人,臣仗着皇上势在京中横行霸道,大臣们忌惮臣,也就是畏惧皇上你。”
鱼汤,刚才失去体力便已恢复得差不多,又见桌上有碟松瓤鹅油卷看起来好像不错,于是拿筷子夹块咬口尝尝。
结果那点心太油,不是沈映喜欢味道,但又不好浪费粮食,于是把剩下那半块放进顾悯手边碟子里,“这点心不错,你尝尝。”
顾悯疑惑地瞟他,“皇上,这点心还有好几块,这块你都咬过还让尝?”
“怎?朕咬过你就不能吃?你还敢嫌弃朕?”沈映不满地挑眉看他,理直气壮地道,“这是朕亲手给你夹,你吃还是不吃?”
“吃,只要是皇上夹,就算皇上在上面吐口水也吃。”顾悯面不改色地把那半块松瓤鹅油卷夹起来放入口中,嚼完咽下后,淡定地道,“果然味道不错。”
沈映听明白,原来顾悯打是这个主意。
不错,对付那些个老油条,绝不能昧地拉拢,得先让他们知道怕你,然后他们才会打从心底里敬你。
就像之前刘太后掌权时候,刘太后只不过是个深宫妇人,不也是靠着郭九尘率领锦衣卫和东厂番子震慑群臣,才
沈映很满意顾悯乖巧表现,看看,他多御人有术,顾悯匹野马都给他驯得服服帖帖。
不过,只在他面前服帖也不行,沈映放下筷子,看着顾悯严肃地道:“你以后行事也该低调些,你自己说说,你今天干那叫什事?谢家老少两个书呆子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还不够你拳个,要是被别人知道你今日所作所为,保不定人家参你个欺压同僚、仗势欺人罪名,到时候你让朕是秉公处理,还是包庇徇私?以后可不许这样,知道吗?”
顾悯忍俊不禁地看着沈映,反问:“皇上这是在拿当稚子顽童训诫呢?”
“你所作所为可不就像个无理取闹熊孩子吗?”沈映白他眼,“人家谢尚书是说催朕早日立后话,但人家也是真心诚意地为朕打算,你倒好,差点儿跟人家打起来,最后还得朕去帮你给人家赔不是,你说咱俩像不像是熊孩子在外面闯祸,做家长去给人打招呼?”
顾悯转回头,拿起帕子,擦擦嘴角,“原来在皇上心里,是这不知道分寸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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