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悯步凉走进永乐宫,掀开帘子进东暖阁,里面静悄悄地毫无声息,视线在屋子里扫遍,便看到沈映半靠在罗汉床上,右手手肘撑在矮桌上,用手撑着额头,闭着眼睛似乎睡着。
矮桌上摞着叠厚厚卷宗,大多数都已经拆封条打开看过,顾悯只大概瞥到那封条
朔玉严肃地摇头道:“不行,没有皇上允准,咱家绝不会将皇上日常起居透露给任何人!”
“这样啊。”顾悯弯下唇,忽然看着朔玉似笑非笑地道,“本侯忽然想起来,刚刚那个穿青色衣服小太监,本侯好像在哪里见过他,若本侯没记错,他好像是伺候安郡王吧?”
朔玉听变脸色,连忙按住顾悯手臂,低声恳求道:“求顾少君别为难咱家,咱家说与你听就是!皇上今日回宫其实也没做什,就是让刑部送些卷宗过来,皇上看下午卷宗,其他什也没做,您想知道咱家已经都告诉您,还请顾少君就当今日刚刚什都没看见没听见成吗?”
“多谢公公告知,本侯本来就什也没看见、没听见。”顾悯听朔玉说完勉强笑下,心里更加没底,皇帝让刑部调卷宗,那十有八九定然是在查旧案,至于是什旧案……那还用说吗?
本来还抱着最后丝侥幸,想着杜谦仁或许并不知道他真实身份,但现在看来,这丝侥幸应该是破灭。
虽然肯见他,但也不代表会对他有好脸色,说不定就是等着他过来和他算总账呢。
顾悯在宫门口踌躇会儿,往旁边指指,问朔玉:“公公能否借步说话?”
朔玉莫名其妙地跟着顾悯走到旁边角落,只听顾悯压低声音说道:“实不相瞒,昨日言辞不当不小心惹恼皇上,所以皇上今日才会负气回宫,所以想问问公公……”
朔玉疑惑地道:“顾少君想问咱家什?”
顾悯:“皇上今日脸色怎样?”
顾悯该问也问得差不多,心里有数,不再犹豫,决定进去直面来自皇帝怒火。
临进永乐宫前,顾悯不忘让随从把食盒里装鹿肉交给朔玉,“这是本侯今日猎到野鹿,皇上喜欢吃鹿肉,还请公公拿去膳房让他们料理下。”
朔玉接过来,笑呵呵地道:“那敢情好,皇上正好还没用晚膳呢,之前该传晚膳时候,皇上说没胃口,这下有鹿肉,皇上应该多少能吃点。”
顾悯听沈映还没用晚膳,心更凉,连晚饭都不吃,这得是有多生气?
算算,要是进去之后沈映不肯原谅他,那他大不就直跪着,不信沈映不心软,男子汉大丈夫,作为臣子给皇帝下跪又不丢脸!
朔玉垂眸想想,“看似挺正常,并没有见皇上有不悦之色。”
顾悯心想完,有些人在最生气时候,往往从表面看起来越平静。
顾悯又问:“那皇上回宫之后都做些什?有没有召见什人?”
朔玉皱眉道:“顾少君,这个还请恕咱家不能告诉您,若是被皇上知道咱家将他日常起居随便说出去,那咱家可就百死莫赎。”
顾悯温声安抚朔玉道:“公公不必过分谨慎,也只是问问皇上今日都做什,想确定下皇上还在不在生气,并无其他目,还请公公通融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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