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映有些暗恼,顾悯他在跟谁犟呢?都叫他别跪还要跪,难不成还非要自己求他起来不可?他俩到底是谁在跟谁认错呢?
沈映忍不住拍下桌子,冷哼道:“你是准备就以臣子身份来跟朕坦白是吗?再不给朕站好,信不信朕现在就治你个抗旨不遵罪?”
顾悯好像听明白沈映话里深意,这意思是不是只要他站起来,就不会治他罪?
顾悯将信将疑地抬起头,飞快地扫沈映眼,见沈映脸上好像并没有他预想那般生气,顿时心里松,拍拍膝盖站起来,“臣遵旨。
顾悯没动,垂眸看着地下,沉声道:“臣自知有罪,所以特来向皇上谢罪!”
沈映闻言挑下眉,坐直身体端详起顾悯,怪不得给他行这大礼,原来是已经知道东窗事发,心虚过来请罪,又看顾悯并没有穿官服,而是穿着身素雅长衫,端是个玉树临风,风流倜傥俊俏郎君。
两人都在起那久,怎可能还对对方没有点儿解,顾悯不是个在乎穿着打扮人,今日却把自己收拾成这样——
沈映凤眸微眯下,眼看穿顾悯那点小心思,这大晚上,他到底是来请罪还是来勾。引他?
沈映偷偷抿唇会心笑,不动声色地端起架子故意问:“你何罪之有啊?”
上写年份,脑子里就已经开始在反复思考等会儿要怎和沈映解释。
顾悯还没做好和沈映对峙准备,私心里盼着那刻能够晚点到来,越晚越好,所以没有立即叫醒沈映,他轻手轻脚地移步走到沈映旁边,注意到沈映连睡着时候,眉头都直紧皱着没松开,心里不禁又心疼又自责。
如今已经进入十月,天气逐渐寒凉下来,虽然东暖阁里燃着炭盆,但沈映身上穿单薄,顾悯悄悄碰下沈映搭在腰间手,发现他手有些凉,便轻轻拿起毯子,帮他披在腿上。
饶是顾悯动作已经足够小心,但沈映到底只是浅眠,并没有真睡着,稍微有点动静便足够将他吵醒。
沈映眼皮动动,睁开眼便看到顾悯猫着腰像做贼似,拎着毯子角慢慢往他身上拉,“你……在干嘛?”
顾悯听沈映语气生疏,心里绞下,黯然道:“臣不该欺君罔上,有负圣恩。”
“哦?你欺君?那你是怎欺君,具体说说。”沈映顿下,抬抬手,“先起来再说。”
顾悯却像是铁心要跪到底,沈映都让他起来,他还是纹丝不动,跪笔直。
他是这想,反正等会儿沈映发起火来他也是要跪,那还不如开始就别起来,直跪到沈映心软为止。
“臣有罪,实不敢起身。”
顾悯听到沈映声音,盖毯子动作僵住,因为沈映刚睡醒,好久没开口说话,开口声音难免低沉些,便被顾悯从其中听出股不耐烦语气,顾悯心头不禁涌起阵酸涩,皇帝应该是嫌他多管闲事。
顾悯松开手里毯子,低着头后退步,撩起衣摆跪下来,紧绷着声音道:“臣请皇上圣躬金安。”
不管三七二十,总之先跪下总没错。
沈映有些摸不着头脑,顾悯抽什风?怎突然给他行这大礼?
沈映咳下清清嗓子,“起来,你什时候变得这懂礼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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