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着身御赐玄黄色麒麟服,比之前大红飞鱼服更加威风,黄色是皇室专用之色,般人非御赐不得用,放眼朝野上下,能把这身耀眼黄穿在身上,除亲王郡王,也就只有顾悯,足见他在皇帝心里,有多与众不同。
顾悯手撑着伞,另只手里拎着两个小酒坛,步伐很是悠闲,走到吏部左侍郎旁边时停下脚步,对他点头笑下打招呼:“刘大人。”
吏部左侍郎即使心里对顾悯有气,但当着面也不好发作,僵硬地抬起快被冻僵手臂,作揖回礼,说话时候牙齿都在打颤,“顾侯。”
顾悯扫眼吏部左侍郎这满头满身积雪,问:“刘大人怎直站在外边,没让人进去通传?”
吏部左侍郎心想,为什站在这里难道你不清楚吗?还假惺惺地问,猫哭耗子假慈悲。
*员这几年来付出所有心血努力,谁也不会想得到这样结果,所以就会出现你护着、护着你,互相打掩护,互相帮衬官场潜规则。
哪怕是杜谦仁或者郭九尘掌权时,也是如此,可现在突然出现个脱离于文官集团外顾悯,打破他们约定俗成规矩,身为文官,难免会感到慌乱。
文武本来就是对立,历朝历代,不是重文轻武,就是重武轻文,士大夫们为维护自己利益,绝对不会希望看到武官权力凌驾于文官之上。
等到顾悯和皇帝在里面谈完事情,吏部左侍郎不动声色地进去送完文书出来,随后顾悯干预*员政绩考核消息便很快在朝中不胫而走,第二日,御史们参顾悯越权干政奏本便本接本地送到沈映御案上,纷纷要求严惩顾悯。
沈映看到这些弹劾顾悯奏本,没有给言官们回应,只是回忆下昨天都有谁来过永乐宫,谁最有可能将顾悯和他对话传播出去,在永乐宫里伺候宫人,都是经过严格调教,嘴巴紧得很,不可能有这大胆子,这样想,自然就想到吏部左侍郎头上。
吏部左侍郎笑容僵硬地道:“许是皇上正在忙其他事不得空召见下官,无妨,下官等会儿就是。”
不会儿,进去通
沈映立即命人去宣吏部左侍郎进宫,等吏部左侍郎战战兢兢到永乐宫,沈映也不宣他进殿,只让他在院子里罚站。
已经入腊月,天气严寒,北风呼啸,人在外面站会儿就冷得受不,还不到半个时辰,吏部左侍郎便被冻得鼻子通红,浑身直打哆嗦,但他也不敢抱怨,只能小幅度活动身体,来保持体温,除受冻,还要担心接下来皇帝会怎处置他,身上寒冷,心中忧惧,那滋味儿简直比受廷杖之刑还要煎熬。
个时辰后,天上纷纷扬扬下起雪,吏部左侍郎被冻得只觉得四肢都快失去知觉不是自己,心里忐忑莫不是皇帝今天打算要将他冻死在这里,心里直叹呜呼哀哉,早知如此,昨日就不该多嘴将自己在永乐宫外听到话告诉吏部同僚。
可他又觉得自己没有错,顾悯确是越权嘛,个锦衣卫指挥使,凭什对*员政绩考核指手画脚?如果皇上因为这件事就诛杀个朝廷正三品大员,难道不怕被人诟病残酷,bao虐?
吏部左侍郎正在为自己小命担忧,顾悯这时候撑着把伞进永乐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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