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皇上,”顾悯扶着沈映肩膀劝道,“天寒地冻,还是让刘大人先回去吧,他也不算犯什大错,只不过是嘴碎点,读书人身子骨
“还不是某些人听风就是雨,朕昨天只不过问你几句闲话,今儿个就有御史上本参你,他们这做到底是为什,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。”沈映冷笑,“今年京察大计也叫朕看清如今官场上是什风气,昧结党营私,官官相护,还当如今是杜谦仁和郭九尘掌权时那般作为,这股子歪风邪气,朕非好好治治不可。”
顾悯忽然轻笑声,“怪不得……”
沈映奇怪地瞥他,“怪不得什?”
顾悯戏谑地道:“怪不得今天有好几个*员来臣府上送礼,原来是想臣帮他们在皇上面前说好话,臣竟不知自己何时这有本事,都能左右圣心?”
沈映饶有兴趣地问:“都有谁给你送礼?那礼你可曾收?”
传小太监出来,说皇上让顾少君进去,顾悯点下头,对吏部左侍郎道:“那本侯就先进去,这把伞就赠给刘大人遮风挡雪吧。”
吏部左侍郎见顾悯眼神真诚,不像是故意看他笑话样子,犹豫下,还是接过伞,“如此,下官便却之不恭,多谢顾侯赠伞。”
顾悯拎着两坛酒进殿,沈映不在处理政事,而是负手站在东暖阁窗子前面欣赏外面雪景,听到旁边响起脚步声,转过头扫眼,“来,手里拿什?”
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杯无?”顾悯把两坛酒放到桌上,笑着道,“见今儿个天好像要下雪样子,便在宫外买两坛好酒,打算进宫找皇上小酌杯,不知皇上肯不肯赏光?”
“既有好酒为什不喝?”沈映笑笑,朝旁边朔玉摆下手,朔玉心领神会,很快便搬来个小火炉放在桌上,然后帮他们把酒温上后退出去。
顾悯笑道:“礼自然没收,收那不成受贿?臣眼皮子还不至于那浅。送礼人连臣府上大门都没进得去,都让臣叫下人给打发。”
“你怎不收呢?”沈映拍拍窗沿,恨铁不成钢地道,“你就该收他们礼,然后把那些银子都上缴国库,再将行贿之人名字告诉朕,朕把他们全都打发去外地做官!”
顾悯:“……皇上,臣怎觉着你说听起来这像黑吃黑呢?”
沈映理直气壮,“就是黑吃黑怎?不用非常手段,怎治得这些官场混几十年老狐狸?”
当皇帝当然要腹黑点,傻白甜能当得皇帝吗?早就被底下那帮大臣给玩死好吗!
暖阁里燃着两个炭盆,即使开着窗也不觉得多冷,顾悯走到沈映身旁,也往窗外看去,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站在院子里,已经快成个雪人吏部左侍郎,含笑问:“皇上在生刘大人气?”
沈映哂笑声,“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是怎当,连自己被人参都不知道?消息这落后,朕还怎指望你替朕搜集情报?”
顾悯故作惊讶,“臣被参?参臣什?”
沈映手指在窗棂上敲敲,闲闲地道:“说你越权干政,身为武官却干预*员考核之事,要朕严惩你。”
顾悯蹙眉,“那臣真是冤枉,臣何时越权干政?连臣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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