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映也不管刘太后给不给回应,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太后可听说老雍王死?而且是被人毒死。太后您觉得,会是谁下毒手?”
刘太后忽地桀桀怪笑下,“哀家不知道是谁下毒手,但哀家知道,若是真凶直抓不到,那皇上你就是最有嫌疑杀害老雍王之人。”
沈映勾唇无声冷笑下,“太后果然看问题通透,听太后席话,令朕茅塞顿开。朕明白真凶是怎打算,毒死老雍王,嫁祸给临阳侯,也就是嫁祸给朕,会让人以为是朕要杀老雍王,引得藩王们以为朕要对他们动手,人人自危对吗?”
刘太后又不说话,但她沉默,便是给沈映答案。
沈映摩挲着怀里手炉,后背缓缓往后靠在椅背上,看向对面窗户,“再让朕猜猜,真凶接下来会怎做,老雍王死,藩王们难免会感觉唇亡齿寒,担心自己会变成下个老雍王,所以势必会上奏让朕查明真相。而下毒者临死前招供是被临阳侯收买,自然要对临阳侯重点审查,这查,就顺藤摸瓜查出来临阳侯身世……”
,和他从前记忆中富丽堂皇大不相同。
走进寿安宫里,扑面而来股浓重檀香味儿,屋子里也是烟雾缭绕,熏得人差点睁不开眼,这是不知道点多少香。
沈映抬手在面前挥挥驱散眼前烟雾,这才看清旁边跪在小佛堂里,手里拿着佛珠,正在诵经刘太后。
朔玉怕沈映被香烟熏得难受,忙让人把殿里窗户都打开通风,外面寒风涌进来,将刺鼻香味儿冲淡些,却也把瑟瑟凉意带进屋里。
沈映走到小佛堂外面,对着刘太后行个礼,“太后,朕来给您请安。”
沈映说到这里,小佛堂里刘太后,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下,显然她在认真地听沈映说话。
沈映歇口气,继续道:“这样来,藩王们为掩盖自己当年谋害昭怀太子罪行,定会要求朕杀临阳侯,若朕执意要保临阳侯就是与藩王们为敌,他们说不定便会打着‘清君侧’名号起兵造反逼朕退位让贤,太后,您说朕这想,对吗?”
刘太后身体动动,手撑着地从蒲团上站起来,理下衣服,挺着背站得笔直地看着沈映,“哀家也有个问题想请教皇上。”
沈映转过头,含笑点下头,“太后请讲。”
刘太后嘲弄地问:“皇上觉得站在权力之巅滋味如何?”不等沈映回
刘太后似没听见,依旧闭着眼睛,嘴里喃喃自语,沈映也没再出声,挥下手,让闲杂人等都退到屋外,然后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,看着刘太后念经。
屋子里有些冷,沈映从朔玉手里接过手炉抱在胸口,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寿安宫里情形,边闲闲地开口:“太后,朕有些困惑不解,特来向您请教,不知道太后能不能为朕解惑?”
良久,佛堂里传来冷笑声,刘太后讥讽道:“皇上如今大权在握,什事情解决不,还用得着听哀家这个老太婆嚼舌根?”
沈映淡淡道:“世上有许多事,靠权力是解决不,都说读佛经能使人心里敞亮,太后清修这久,想必领悟许多道理,朕特来请教,太后不会吝惜赐教吧?”
刘太后沉默不语,只听到佛堂里传来佛珠滚动声音,杂乱无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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