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映忽然站起来,面无表情,言不发地朝刘太后走过去,刘太后被逼得往后退好几步,惊慌又气愤地尖声质问:“你、你想干什?!”
“太后念这多佛经,怎就学不会顺应自然,清心寡欲?”沈映脸上表情不怒自威,低头看着刘太后,慢条斯理地道,“你无夫无子,把持着权力不放究竟对你有什好处?难道朕退位,那些藩王上位,你处境会比现在更好?太后,年纪大,也该认命。”
刘太后抬起下巴,冷笑连连道:“要哀家认命,好让你这个阴险狡诈卑鄙小人骑在哀家头上作威作福吗?哀家这辈子最后悔事就是瞎眼立你为帝,这个江山本来就是儿子,像你这种无才无德人根本不配坐!”
“朕配不配坐,得由后世评断,太后个人说不算。不过先不管史书上会怎写朕,先帝在位还不到年便崩逝,恐怕后人对他评论也
答,刘太后掀开珠帘从小佛堂里走出来,冷冷地看着沈映,“你处心积虑、装疯卖傻蒙骗哀家这多年,终于如愿以偿大权在握,是不是又发现,站在权力之巅滋味也没你想象中那好?你以为靠着你那点小聪明除掉杜谦仁,架空哀家,你就能随心所欲,唯独尊?你以为这个位子是这好坐?皇上,坐上龙椅不算本事,坐得稳——才是本事!”
“太后句句真知灼见,朕受教。”面对刘太后嘲讽,沈映不怒反笑,“不过朕又岂会不知高处不胜寒道理,朕虽然今天坐在龙椅上,但底下群狼环伺,若朕手里没有肉把这些狼喂饱,下刻,这些饿狼就会扑上来把朕撕碎。只是朕不明白,那些藩王远在封地,他们又怎会知道临阳侯真实身份?到底是谁把消息透露给他们?太后能为朕解答这个问题吗?”
刘太后眸光闪烁下,转头看向旁,闭口不言。
“太后不想说?没关系。”沈映放下手炉,拍两下手,朔玉得授意,朝外扬声喊道,“把人带进来!”
立即有两个侍卫拖着个浑身是血宫女走进来,宫女倒在地上,眼看就剩最后口气,伸手朝着刘太后求救:“太后……救救……救救奴婢!”
刘太后认出那个宫女脸,脸色稍变,小幅往后退步。
“朕真没想到,宫里也有淮王眼线,就在朕眼皮子底下帮太后和淮王传递消息。”沈映冷嗤道,“这真是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。”
刘太后强自镇定道:“哀家不明白皇上在说什,难道就凭个贱婢片面之词,就想指认哀家与淮王有勾结?”
“朕早料到太后不会承认自己所作所为,不过太后承不承认这都不重要。”沈映沉声道,“来人,把这个宫女拖去寿安宫外面廷杖,让整个后宫里宫女太监都过来看,好叫他们知道,以后谁还敢帮寿安宫和外面传递消息,这就是下场!”
侍卫们把宫女拖出去,刘太后听着宫女撕心裂肺求救声,脸色不由得片煞白,却又气不过沈映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,阴狠地瞪着沈映,冷笑道:“皇上用不着杀鸡给猴看,你就算封寿安宫也无济于事,淮王他们已经都知道顾悯是谁,皇上若还要执意保他,藩王们必定会起兵造反!皇上你是想保你顾少君,还是保江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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