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映在旁望着他,“是。”
顾悯:“他是小妹孩子。”
沈映点头,“是。”
“他是外甥……”顾悯慢慢抬起头望向沈映,铁骨铮铮男人,也有眼眶泛红时候,再三确定地问,
顾悯眉头动动,“皇上难道就没什想和解释?”
“解释什?”沈映故作不知道顾悯问是什,促狭地道,“哦,怀容不是你孩子。”
顾悯脸色黑:“……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孩子,这辈子也就和你有过鱼水之欢……除非你能生!”
沈映忙用手去捂顾悯嘴:“光天化日,说这个你害不害臊?当然不会生!”
顾悯执着地问:“那孩子哪儿来?”
再敢进宫欺负父皇,等长大,定饶不你!”
顾悯直起身,摇摇头无声地笑笑,虽然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会长得像他,不过这脾气倒是和他挺对付,许孩子听到宫人们乱嚼舌根,以为新来摄政王会对父皇不利,所以才会埋伏在出宫路上,用弹弓来“教训”他帮父皇出气。
看来沈映和这孩子感情不错,才这小人儿,就知道要保护父皇。
这时候负责伺候太子宫人们也找过来,看到太子面前站着摄政王,吓得脸都白,忙过来跪下磕头请罪,“是奴婢们失职没有看顾好太子,请摄政王恕罪!”
顾悯当然不会和沈怀容计较,既然这孩子认沈映当爹,那他以后也会对这孩子视如己出,顾悯挥下衣袖,吩咐太监们:“罢,把太子带回去吧,好生照顾着。”
和他长这像,又被沈映挑中成太子,难不成,只是因为那孩子和他长得像,所以才被沈映选中立为太子?这简直太荒唐。
“那孩子是肃王之子,确是沈氏子孙,不过,”沈映表情倏然变得严肃起来,沉声道,“他身上也和你样,都流着徐家血……”
接下来,沈映将老肃王当年救他妹妹事告诉顾悯,也将沈怀容其实是顾悯外甥事实告诉他。
顾悯脸色点点地发生变化,从惊讶于当年妹妹被人所救没死,到听说妹妹成亲生下孩子欣喜,再到听说妹妹难产而死痛心……最后所有表情变化都归之于平静,但沈映知道,这张平静脸下面,早已是汹涌起伏悲喜交加。
顾悯双手撑在膝盖上,低着头,低喃道:“怀容是徐家血脉。”
太监们领走沈怀容,顾悯心里却直忍不住猜测为什沈映立太子,眉眼会肖似他原因,导致他出宫和下属们议事时候也心不在焉,最后他实在按捺不住心里好奇心,晌午时候,推所有公事,抽空回趟宫。
沈映刚用过午膳,又让御膳房送冰碗过来解暑,酒足饭饱后,正打算睡个午觉,却听太监进来禀报说摄政王求见。
沈映传顾悯进来,打发走宫人,奇怪地问顾悯:“你怎这个时辰回宫?差事都办完?朕知道你对朕心意,但总不能因私废公吧?朕还指望你回来后,朕能够清闲点儿呢。”
顾悯没和沈映绕弯子,走到沈映旁边撩起衣摆坐下,直截当地道:“见过太子。”
沈映眼睛亮,饶有兴致地笑道:“哦?你见过怀容?你俩说什?怎样,这孩子是不是很可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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