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帝师大人。”就算早已看过许多遍
童童虽不在他面前,但突然有种被注视错觉。她话语顿,垂头丧气地道:“怀玉,你太多情。”
“是吗?”谢玟漫不经心地道,“之前生活世界里,有位异国诗人曾经写过首诗,形容跟他处境,倒是很恰如其分。”
“不要想这些感性东西。”童童严肃道,“你这辈子唯输盘棋,就是因为你虽是专业棋手,却常常生出这些浪漫感触来。这是你魅力、优点,也是你缺陷,是你致命软肋。”
“不问问那首诗是什吗?”谢玟忍不住笑笑。
“才不在乎。”系统不稀罕人类浪漫,她虚拟形象在对方脑海里扭个头,不安地叮嘱道,“要是你把自己作死,也会销号。你完成任务,不当系统,咱们本都是退休人士,还非要被萧九搅进来,主角身边都没好事——就算这是你自己选主角,那也样。”
被送回来简风致自告奋勇,要做那个留下来人,他虽然胆怯,却很懂知恩图报,愿意用性命安危来袒护周将军。
浑身雪白玉狮子趴在谢玟怀里,这只看不出岁数猫其实已在暮年。它依旧像个任性小孩子,时而会装作不认识谢玟样走开,但更多时候,却是卧在他手边,翻身把肚皮露出来,让谢玟摸摸它。
猫记忆能有多久?其实不认识他才在情理之中,但动物仿佛往往比人要敏锐些,在超出记忆范畴往昔里,还能找到点微妙灵性。
玉狮子个大毛团似趴在他怀里。殿里内官近侍们在旁边守着,没有个人敢于上前抱回那只唐突帝师大人御猫,这两位没有人能惹得起,玉狮子早就是这冰冷宫闱里小祖宗,皇帝除不曾抚摸它,其余情况下,都把它照料得很好。
眼前暖炉上响起细微火花炸裂声,上面温着壶酒。简风致正蹲在酒炉前研究煮酒艺术,而脑子里好几天都没出声童童忽然道:“你是缓兵之计,还是真要纠正萧九?”
谢玟不置可否。他抱着玉狮子,被看管在他身边简风致还在跟那炉酒奋斗,但小家伙很快就放弃,屁股坐在地上,也不嫌冰。他抬手拍拍发懵脸颊,抱怨道:“这玩意儿怎那呛?非得到室外去吗?”
他说着探头看看周围,在面无表情郭谨郭大监注视、以及众内官婢女沉默低头中缩回来,他挪挪屁股,挨着谢玟小腿坐,偷偷问:“你是怎让皇帝同意放周大人?他那通情达理。”
通情达理……这几个字跟萧玄谦恐怕是不沾边。谢玟更正道:“如今还没放,至少要等到西北军进京时,估计他才会不情愿地履行承诺。”
“承诺,嘿嘿,承诺。”简风致傻乐会儿,“君子诺千金,皇帝就更这样。”
谢玟很奇怪地看他眼,对这孩子审视别人眼光不抱期待。
“都有。”谢玟回复她道。
“谢怀玉——”
“嘘。”酒水咕咚冒泡声音在耳畔破裂,“知道你想说什。”
“你知道还这做!”童童纠结道,“为什最后还是要绕着他转?你以为你不说、不表现出来,就不知道你对他……”
谢玟忽然抬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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