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病里没力气,懒得深思细想。萧玄谦小心谨慎,没有污染床榻,天明时温度上来,侍女休息过,将熬热药酒递进屏风里。她送酒时,谢大人仍在榻上睡着,似乎出过汗,看起来好得多。九殿下穿戴整齐、衣不解带地守着,正拿着块湿润温热布巾给谢玟擦手。
她并不知道萧玄谦已经换套内衫,也不知道自家谢大人那双漂亮优雅、向来从容手都做什。萧玄谦坐在他身边,细心擦拭着对方手指,他低下头,鬼使神差地握住谢玟腕,那样纤细瘦削、骨骼分明,他在低头吻下去前及时刹车克制住,想着——老师手除他和棋子之外,就不要再碰什别东西——老师触手可及地方,只能碰到个人。
这是切越线开端。
之后更荒唐、更难以言说事,都是从这次开始。后来萧玄谦真跟他发生那种事时,谢玟回忆追溯,才想起是从这天开始不同。
夜色浓郁,大节之下京都灯火辉煌。夜深无人
辜赤诚眉目,再三疑虑,道:“你做什……”
萧玄谦不躲不避地看着他,即便他心弦已经绷紧得几乎要断裂,但却还能表演出让对方疼爱模样:“生来没有人管教,没有人教诲,不知道这情形要怎做,又怕出去时被子里进风,惹您醒……老师,萧九是不是冒犯您?”
谢玟听对方这说,立刻想起宫闱中皇子到他这个年纪,早就该有通房丫鬟,教导他生理知识,可是九皇子不配他们关照,也就没有这回事……封建社会压抑可怖,他学生洁身自好、单纯懵懂,这是无心之失。他沉默片刻,正在思索应该说些什,对方便亲密地贴过来,萧玄谦气息温热晕在耳畔,悄悄地、恳求地道:“您能教吗?”
……从没听说过当皇子老师,还要费这番功夫。谢玟刚想拒绝,忽而听到湿润泪打湿绸缎声音,少年气息压抑又滚热地响着,他已那样矫健强盛,抱着自己时都挣脱不开,萧九素来坚韧,从不因苦累而哭,这时候却气息混乱,闷声掉泪,过片刻才道:“学生实在不知道该像谁求教,这世上只有您听说话,把当成人……却这样污人耳目,让您厌恶……”
谢玟心下子就软,他恰好就败在这份有情里。萧玄谦皮囊生得非常好,此刻还没有多年后那股阴郁冷峻,眉间眼前,全都片温热柔软,好像谢玟要他命,他也能活生生地剜出心送过来。
“别闹。”谢玟伸手擦擦他脸颊上泪痕,“以前受伤受辱、挨打挨骂,都不放在眼里。这时候既没罚你,也没怪你,委屈什?”
他虽然这说,另只手却伸进被子里。
谢玟悉心教导、不觉得生理知识有什难堪,萧玄谦盯着他唇,心中剧烈地动荡,他眼睫上还挂着眼泪残余痕迹,谢玟说到半,小兔崽子忽然按住他手,难耐又收敛地低语句:“您手太轻。”
“混账话。”谢玟道,“嫌手轻,就该让你滚出去跪着。”
对方闷闷地不语,掌心却按在谢玟手背上。他果然聪慧非常,很快便明白如何处理这些身体上事,只是谢玟手夹在中间,总觉得不太对劲,可又说不上来什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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