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做切,都是为留住你。”他低低地道,“怀玉,你说要纠正错误,难道对你爱恨嗔痴、心意,全都是错吗?”
处,有片河灯从上游遥远地飘过来,星火莹润地点亮眼前。
谢玟道:“你在面前掉眼泪,有几滴是真心。”
这该是个问句,但他却用陈述语气说,无波无澜。萧玄谦握着他手,沉默地望过来,他体会到股隐痛发作,舌尖幻觉似尝到淡淡血腥味儿。
从三年前开始,他就常常有这样幻觉。腥甜味道萦绕在他五感之间,像是根深蒂固地扎在他骨血里。
萧玄谦慢慢地收紧掌中力道,声音低沉:“你走之后第个中秋,西北战事告急,夜不能寐地等候消息。为不让百姓紧张,京中仍是太平盛世模样。万家灯火为团圆而庆,传递战事快马跑死八匹……等待战报时眼前那盏灯上,挂着你曾经亲自挑灯罩,就好像们团聚样。”
谢玟静默不语。
“但老师在身边时,才发觉。那时候是误会团聚这两个字,烛火拢在手里,烧出来伤痕血迹、那股蔓延甜腥气、被握灭灯芯……这些都不是团聚滋味。”
要让这个人剖白示弱,应该是很难事吧。谢玟心思忽远又忽近,有些没有头绪地想着。他没办法判断这话究竟是真,还是为挽留他而营造出来话语——为达到他目,萧玄谦什事都会做,他不择手段。
“握着你手,心里就顷刻安定下来。老师以前说要陪世,永远都会站在这边……你告诉天底下就算没有个人站在这边,你也会帮,就算最后满盘皆输、粉身碎骨,也愿意护着、不离开。”
萧玄谦像是说着种在他脑海里反复涌起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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