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完绿裳丫鬟啧啧赞叹几声,发出众人心中所想:“也想让个美男子
“别胡扯,谁不知道你学个写字,半个时辰能睡过去三次!”
“哎,你就学会啦?人家摆上棋盘是围棋,你呢,拿着黑子白子在那儿绕圈是吧?”
她俩互不相让,打闹成团倒在榻上,笑声盖过水沸之音。另个倌人倒杯酒,道:“们芙蓉仙今儿没烟抽,真是稀奇。”
她边说边将酒杯推到谢玟手畔,还没等风清愁回答,小门帘子哗啦响,在外面忙到半青大娘子听到这话,当即靠着门掐腰,指着那倌人道:“小蹄子,不许给他喝酒!”
“又不是妈妈夫婿,管得也太宽些吧。”她转过头,撑着下巴笑眯眯地道,“先生不能喝,那童童喝不喝呀?”
他心目中对于分离恐惧。
怎会变成这样呢?
十年前他遇到老师、被他收为弟子时,心里想得明明是——要保护好你,不让你受到丝毫伤害。
————
洛都,牡丹馆。
童童在紫微宫憋好久,回洛都才重新化出人形,她不过是四五岁女童外貌,听见这话,没好气地给这坏女人做个鬼脸,哼声:“你少想当后娘,爹不喜欢女人。”
谢童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爹,男女不论,以前也不是没有偶然看见谢先生男人前来示好,但都被这小丫头三言两语说回去,她年少慧黠,虽然只有这大,但说话做事完全不是不懂事样子。
众人哄然大笑,没有个人信,连风清愁都勾着唇道:“难道你爹喜欢硬邦邦男人不成,先生这温文尔雅个人,那群混账男人可疼不来他。”
是疼不来,混账男人只会气他。童童在心里吐槽句,然后靠近谢玟怀里,理所当然地道:“爹,头绳开。”
谢玟正想着怎避酒,闻言便顺理成章地放下酒杯,将对方发间红头绳解下来,重新给她梳头。童童理所当然地窝在他怀里,那双漂亮修长手指穿梭在发间,动作细心温柔,既灵巧精致、又丝毫不会抻到头皮。
夜色降临,今夜牡丹馆内依旧灯火辉煌、歌舞不休,而在馆内小楼底下,个挂着大灯笼小门里,却汇聚群或是无事可干、或是避开客人姑娘们,连同侍奉她们小丫头都在里面,把屋子烧得热热。
炉子里点得是上好炭,点儿烟气儿都没有。排铺被褥软榻上,姑娘们围坐团,锅子里烧着滚滚沸水,里面放花椒八角等香料,再洒进辣椒磨红油,香气迸发,将满屋脂粉味儿都盖过去。
风清愁靠在软枕上,看着那群小丫头往锅里扔着切薄肉片、洗净菌菇,她没拿烟斗,手痒地捏捏指节:“看你们就知道吃罢,说是接风洗尘,都在那儿沾谢先生光呢。”
“人生最乐大事,就是吃饭喝酒。”个绿裳丫头道,她倒杯酒递给谢玟,冲着他眨眼,“那些掷千金豪客,是为美色,们虽然人微言轻、是旁人轻贱下九流,可也是为美色才汇聚在起,是不是呀谢先生——”
她取笑到半,旁边女孩便用筷子头打她下,假装生气道:“你们这群看脸肤浅丫鬟,可不样,是感恩先生教之心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