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完让小十给你抓药吧。”童童道,“对,他是不是说今天要把墙裂补补?”
谢玟抽回思绪,道:“好像是今天。”
他话音刚落,旁边另扇窗子就被推开,暗卫十身上落满细细碎碎雪,他打开半,身手敏捷地钻进来,然后关窗拍掉雪花、气呵成,再转过头问候谢玟:“帝师大人。”
谢玟道:“辛苦,外面是下雪吗?”
“是。”十道,“很大雪。”
在那之后,谢玟原本准备好着手解决那位曲公子事,以为时刻会有麻烦找上门来,结果却无事发生,直到暗卫十在某日静夜,出现在屏风外告诉帝师,他已将诸事摆平。
他身上玉牌足以比得上官印、册封、以及千言万语。谢玟为表谢意,邀他进来喝杯茶,黑衣青年拘谨地坐在对面,他脸上带着青面獠牙面具,面具遮住大半张脸,只露出嘴唇和下颔。
十在他面前喝杯茶。谢玟挑亮灯芯,在灯下画工笔人物,道:“这里不比帝都,也不是萧家人,既无权力角逐危险,亦无偷天换日骗局和谎言,你在牡丹馆不用时时藏起来。”
十捧着茶盏,在暖光下望向帝师。他年纪跟当今陛下相仿,在暗卫中算是小,也比谢大人小五六岁,没能做到情绪滴水不漏,只是仓促地点点头,然后起身告辞。终日隐遁黑暗暗卫不适应出现在人前,离开背影几乎有逃离意味。
在那日之后,童童时常在小楼转角、或是屋檐上方看到他,天家暗卫轻功比武功还要好,这是原著设定,尽管在原著当中,所有萧家暗卫最后都死于亡国战争里,他们于紫微宫自刎,在熊熊烈火里化为灰烬。
随后,暗卫沉默寡言地捞起带过来工具,不吭声地蹲到裂缝处,擦擦手开始修补。屋里弥漫着炭火气息,十也是新学补房子,又想给谢大人修得细致些,所以明明活儿不重,却还忙半天,脑门热汗,他转过头瞬间,忽然感觉股笔墨书香、与苦涩微甘中药味
他只出现在谢玟和童童两人面前,似乎越来越品味到出现在别人面前滋味,关系逐渐熟络起来。
个月后,小楼里烧着炭火,童童坐在竹子编织席上、懒洋洋地看着炉火,百无聊赖道:“这是宫里带出来最后剂药,就算能按方子继续抓,也不会比太医院东西更好……你吃着什感觉?是不是好多?”
谢玟靠在窗边,窗子上糊着朦朦胧胧、时亮时暗雾纱。他坐在小案前看牡丹馆账本——青娘信不过外头账房先生,请过位又位,转圈儿最后还是得交给谢玟再看遍。
谢玟是职业棋手,十四岁进国少队,倒是尝试下高考,只能说是重在参与,语文百四,英语十二分,没考上。是后来比赛打出成绩之后特招进高校,本来说好今年打完围甲就去上大学,结果出车祸,睁眼就在这儿……看账本水平其实也是穿书后才学点,根本就不怎会。
但青大娘子信任他,他就帮着看下,只是这可比棋谱看起来难懂多,谢玟对棋谱过目不忘,对数字还算敏感,对英文大脑死机,这个时候都没能分神听童童在问什,随口应道:“还好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