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先生课你又没去上吧!就知道,你是不是跟童童打赌输,给她打络子来着?谢先生下回考你你答不上来,给们整个楼丢脸,妈妈不揭你皮。”
另个小丫头气恼地道:“们光学点风月诗词,卖弄卖弄也就罢,先生非考得那难,净教些男人学问,左右是奴籍,也不能出去考个女官、当什公主伴读,学这些有什用?怎不见他教自己闺女,难道谢童没到读书习字年纪?”
两人闹得过头儿,旁边雕花窗忽然敞开,推掉窗棂上抹雪,个影影绰绰妩媚女子隔着窗道:“吵得头疼,大晌午不滚回去歇着,还嫌事不够多?谢先生女儿爱怎教怎教,有本事你们去青玉楼问去。”
说罢,那道窗就合上,小丫头们吐下舌头,嘈杂归于寂静。
萧玄谦伫立原地,他发冠青丝间落满飘雪,连眼睫上都挂着微末几片雪晶,那张俊美冷峻脸上无甚表情,低低地重复遍:“……女、儿?”
桌案手忽然停顿,他站起身走到窗前,呼啸冷风刮痛面目,可再执着地凝望过去,那栋楼宇仍旧那遥远。
“陛下……”
“可以去吗?”他自言自语地问,“只是看眼,看眼就回来。”
郭谨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,他呼吸声都停滞几息,随后才好似放弃般叹口气,道:“洛都有最好美酒杜康,牡丹馆有最好陈年女儿红。”
陈年女儿红。
其中拌嘴小丫头根本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人,直到刻钟后,个面白无须便服老仆拦住她,小丫头被郭谨带到正厅二楼雅座前,干净整洁包厢雅座里,馆内琴女隔着道屏风奏乐,女孩儿也只能停在纱帘外,隐隐见到个男人轮廓。
她年纪还小,忽然被传唤,知道这人非富即贵,心中紧张不堪,然而那人身边既无舞姬歌女,又无倌人陪伴,只是语气平静——几乎听不出来有什语调地问句。
“牡丹馆里谢先生,就是住在红瓦小楼那个人……他,有个女儿?”
作者有话要说:存稿箱:是,今天又是,作者卡文休息去。
他似乎找到个拙劣借口,但又仿佛找到根求生稻草。
萧玄谦转过身,他抬起手覆盖住不能迎风吹眼睛,如此冷冽气息环绕四周,他却仿佛眼珠滚烫起来,泛着异常热。皇帝收敛下周身沉浓可怖阴郁感,他想尽量像个正常无害人。
郭谨陪同陛下靠近牡丹馆,南巡大部分*员和陪驾其实都不在这里,他们属于微服出行,他在外只管陛下称作公子。
牡丹馆白日里门庭冷清,但因这里常来常往人非富即贵,虽然冷清,却不至于寂寥。萧玄谦跨进门槛时,接应小厮和丫鬟已经去准备热茶和美酒,靴子踩在厚而绵密雪地里,泛起吱嘎吱嘎响声,廊下有两个十二岁小丫头在追逐打闹。
萧玄谦本来并不会为之驻足,直到他听到熟悉称呼,才突兀地停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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