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玄谦不明白谢玟怎还同情起潘文琢来,他贴过来,气息热乎乎熏着耳朵,咬牙切齿、明目张胆地嫉妒道:“不行,他没资
“写得这好,为什不能笑。”谢玟道,“何况,确实也是这样。萧家还有几个人啊,你、你姐,湄儿,还有你那个瘫痪眼瞎五哥,大臣们再不急,你就断根,主要是你家还真有个皇位要继承。”
萧玄谦盯着他眼睛,豁地站起身,又急又猛地走到谢玟面前,然后又扭过头绕几步,在这个走都走不畅快小楼里转几圈,突然道:“不干,现在就退位算,下个罪己诏,说罪孽深重,不能选后纳妃,心里只有帝师,还强迫帝师跟……”
他话语未半,就被这折子迎面砸过来。萧玄谦早有预料地接住,听谢玟不冷不热地道:“你还有脸说。”
萧玄谦上前猛地抱住他——突然又急促,但跟那种禁锢锁住他抱法不样,他没那凶、没那用力,谢玟随时都可以推开、或者从他拥抱缝隙间逃走。
谢玟竟然没有升起那种如影随形恐惧感,他愣下,这小兔崽子跟在他身上充电似搂会儿,好像不那难受,又慢慢放开,面色郑重:“老师做皇后吗?”
踢到火盆里时,那个被弃如敝屣奏文就被只手捡起来。他恼火地抬头,看见老师那只修长清瘦手,下子哑火。
谢玟低着头整理好错乱内页,道:“嗯?宣纸,挺贵。”
平素里般奏折内页都是竹纸,何况是这种天子在外、物品不常齐备时候。谢玟打开奏章扫眼,掠过前面那长串儿花团锦簇漂亮话,琢磨着往下看,忍不住笑笑。
萧玄谦盯着他表情,见他居然笑,又生好大场闷气,他心肝肺都要拧成股绳、都要扯碎,闷得发疼,又不能跟怀玉发脾气,只重重地用铁钩推下火盆,炭边磨损,溅起好高火星子。
郭谨还跪在地上,连衣摆让火星灼个洞也不见起来,直到萧玄谦撂下铁钩,道:“起身。”
谢玟:“……别在觉得你病好点时候说胡话。”
这拒绝在意料之中,萧玄谦反手将奏折扔进火盆里,恶狠狠地看着它被火吞噬,道:“潘文琢肯定没安好心。”
“他那是为你好。”谢玟道。他记得潘文琢是个铁直男,家里有位据说貌似无盐贤妻,娶妻之后,潘文琢跟他媳妇儿三年抱俩,恩爱至今。
如果说有天/朝堂百官里,全都知道他跟小皇帝这档子事儿,那他潘大人也是最后个知道,而且知道时候还得把嘴长成个能塞下鸡蛋圆圈儿,哭求陛下立后不成,然后头撞死在龙椅上。
太有画面感,谢玟都已经脑补出场景。他轻轻叹口气:“都不容易。为人臣子,还得操心你房中事。”
郭大监当即低眉顺目地站起来,好像刚才什都没有发生过。
谢玟路看到末尾,道:“潘文琢潘大才子,跟沈越霄齐名,好俊文笔。”
萧玄谦哼声,咬牙道:“你夸他干什。”
谢玟瞥他眼:“要夸你?夸你二十六岁还没给大启找个国母,后宫空虚到让臣子焦头烂额地给你牵线搭桥,给你选后选妃?”
萧玄谦道:“那你还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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