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玟归来之后,小公主暂时养在他府上,原因洋洋洒洒列十七八条,但归根到底只有个:萧玄谦能藉由这个借口,时时来探望他。
谢府重新修葺之后,几乎与数年前模样般无三。从天子回朝第三日起,拜访之人络绎不绝,邀请宴会请帖堆叠如山,只是拜访邀请概婉拒,成车礼物怎拉过来、就是怎拉回去。
谢玟仍旧不曾露面,他虽收回太傅金印紫绶,但那盒子还未打开,原样放在那里。萧玄谦特意将许多事关朝野大事公文放给他看,又没让谢玟上朝——皇帝恨不得他能多休息番,至少要身强体健、闲得从头上长出朵花来。
谢玟没长出花来,但他也没为难自己。今时不同往日,他看这些公文并没多费心,既不是夺嫡之时凶险可怖、步步为营之时,也没有
萧玄谦猛地抬头盯着他,谢玟才发觉自己最后句话有点出格,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,他掩饰地轻咳声,对方却凑过来:“再说次。”
谢玟:“不要。”
“再说次……”小皇帝抱住他,不依不饶地贴过来,抬手轻轻扳过谢玟躲闪脸。
谢玟:“不要说。”
然后就看见对方那双乌黑眼睛赤诚又清澈地看着他,杂糅着渴望被压抑委屈。
残余纸上翻翻,突然望见下面几页上不属于自己字迹,他抬眼看看萧玄谦:“你来过这儿?”
萧玄谦——他脑子不是很够用,被问句,才迟钝地在脑子里翻出相应记忆,并且感同身受地急起来,啪地下按住谢玟手。
谢玟看着他,稍微蹙起眉。
萧玄谦被这视线看,按着他手动作慢慢松懈,他喉结动动:“……不是写。”谢玟道:“写得什,咒不得好死吗?”他深知那时候对方是个什德行。
萧玄谦:“怎可能?……”
“老师。”他顿顿,还是没说得出第三次请求,而是覆盖上去、亲亲对方唇,小狗样舔他唇瓣。
谢玟被磨得受不,下唇让他又舔又咬,含得水润泛红,他无可奈何,只能重复遍那句话,又道:“好,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什,快点放开。”
小皇帝松下臂弯,却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盯视着那点被咬红唇,他望着谢玟垂下眼帘时密密睫羽,还有对方纤瘦白皙脖颈——再深地方被衣衫覆盖住。
他想,要把老师养得身体好些、再好些,不然用力就碰坏怎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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猝不及防下,谢玟倏地抽出那几张布满小皇帝字迹纸,他从头看两行,边看边绕过桌案,走到对方面前:“不要着急,并没什内容。”
全是他名字。
可谢怀玉这三个字,对方也写得并不工整,纸张尾部染着点猩红血迹。
谢玟在心中叹口气,将这见证对方狼狈“证据”交还给他。萧玄谦却没有接过,而是握住他手,下把谢怀玉拉进怀里,埋在他肩头狠狠地吸口,低声道:“想笑吗?”
“不想笑,”谢玟抬手拍拍他后背,“没要惩罚你,是你自己在惩罚自己,只是在求生,无论是三年前离开京都,还是上次求你放过、离开紫微宫,都是如此。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你伤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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