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义成大笑:“这不就对啦,别小瞧人嘛。”
楚千黎偷懒计划告破,她口不择言道:“真没有,真是猪!”
周渠:“老潘每回开始也这说。”
谈暮星:“……”原来已经是套路话术?
众人参加完接风宴,终于能够各自回屋。三人告别周渠,离开蒙古包,顺着小路往基地走。
楚千黎是来做项目,又不是来传教,事件性质不能改变。
“行,跟他们解释两句,但感觉作用不大。”当地领导无奈道,“他们崇拜多种神灵,而且没什教义,有时候说你是你就是,不管你信不信教。”
“你们把这称呼当赞美就行,跟广东人喊靓仔靓女样,又不会真迷失,们心里都清楚啊。”
“……但以为广东人喊靓仔都是认真。”
楚千黎恨不得拍胸脯保证自己无宗教信仰,然而她手里还抱着原住民送萨满面具,努力解释模样实在有点令人微妙。
专家顾问组工作是提供民俗知识、指导工程建设,调解项目组及当地原住民关系,绝不意味着成为本地神职人员,这根本就是两个概念。
潘义成作为面试主考官,当时确实托各路关系寻找高人,但官方文件上可不会写“风水”二字。他是懂行,知道该如何找人,却不代表其他同事信这些。
在周渠看来,潘义成是教授加工程师,他指导工程建设很正常。
楚千黎未接触别人就指出病痛明显不正常,有人刚刚还说萨满会驱魔,这更超出正常认知结构。
原住民献上萨满面具宛如加冕,自然让周渠感到惊慌失措,害怕触及红线问题。他们是要尊重宗教文化,但绝不能参与宗教活动。
今夜星光稀疏,深夜凉风飕飕,让刚出来人们在微凉空气中精神起来。
楚千黎抱着面具及外袍,她当时只能向原住民道谢收下,无奈道:“确实没想到随口提句能惹出这事儿……”
她就想提醒女舞者注意伤势,没料到被当地人认定为萨满。
“因为算卦不准,所以基本没算过,老周没见识过很正常。”
周渠总觉得哪里不对,却又说不出所以然,低声道:“还以为没开始就结束,全都被带回去受教育。”
这要是事件被定性,所有干部都别想跑。
潘义成好言安抚:“怎会?们牢记对待宗教三重态度,即不信仰宗教、多学习宗教知识和多关心信教群众,牢牢掌握宗教工作主动权!”
“老潘,你最好靠谱点。”周渠望向楚千黎和谈暮星,又道,“明天把他俩也带上,总觉得你们都在扮猪吃老虎,还是起来吧。”
周渠心情有些古怪,他现在看不透专家顾问组,索性将他们都带上。
潘义成四两拨千斤,他直接将状况定义为传统舞蹈,又给出合情合理解释,这才让周渠放下心来。
楚千黎同样干净利落地划清界限,郑重其事道:“真不是萨满,来之前刚解萨满文化……”
“也不会治病,刚刚有医护人员。”楚千黎认真道,“感觉其中有点误会,是信马克思主义!”
萨满是神职人员,她根本就不信教,这确实是在瞎扯。
周渠见她神情不似作假,他专门找上当地领导,说道:“你跟他们解释下,不要到外面乱说话,这样传出去对们同事也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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