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问她小孩是谁家
，怎
弄成这样，是不是她干。
林芳洲摆摆手：“当然不是
，是救人……你不要乱打听。”
黄大夫最后也没给她开药。
来摔到脑子，药作用不大，二来林芳洲穷得叮当响，听说今日
她又担心小孩摔坏内脏。这小孩非富即贵，活总比死要更贵些……想到这里，林芳洲提着灯笼出门
。
黄大夫也住东大街，与林芳洲家相隔不远。找他看病人并不很多，只因他是个哑巴。林芳洲敲响黄大夫门时，他还在摸黑碾药，满室药香。夫人带着两个儿女回娘家住几天，这会儿家中只他人。
林芳洲说明来意，黄大夫二话不说，背着药箱便跟她回家。
到她家里，番诊断。
好消息：没有摔到内脏。
可惜这是小孩尺寸，拿出去只怕也没人买。
扔开甲胄，林芳洲看到他里头穿白色中衣。那中衣也不知是什样丝绸所制，看起来仿佛波光粼粼水面，触手光滑柔软，使人爱不释手。衣角上竟还绣着同色暗纹，细腻精美，巧夺天工。
光这件衣服，也值两银子吧？
林芳洲吞下口水。视线往下扫，突然发现他腰上竟还系着块美玉。
真奇怪，又要打仗又要臭美，这年头小孩子都好复杂。她把那块玉解下，拿到眼前看看，忍不住赞叹道：“好玉，好玉！”
家小祖宗，今日来他非要跟去郊外捉蟋蟀。可倒好！半路玩累就睡觉，还要背他回来！”
“小孩子都贪睡。”
“不要和人说他跟出城，他娘会打他，他若挨打，陈屠户就要来打。”
“放心，老头子耳聋眼花，什都没看到。只是，现如今外面不太平，都道有老虎出没山林，大郎你们还是少出去玩罢。”
“好好知道！”
坏消息：摔到脑子……
林芳洲有些沮丧，问道：“还能活命吗？”
黄大夫番比划，幸好林芳洲和他做多年邻居，交流起来并不困难。她点点头，重复下他意思：“三日之内能醒就能活，醒不就趁早发丧，要不然会长蛆？”
黄大夫用力点头。
林芳洲气得翻个白眼：“你想得还挺周到！”
通体雪白块玉，通透润泽，雕刻成条首尾相连飞蛇，蛇头上还长着犄角，咬着自己尾巴，团成个圆。
整块玉线条简单，古朴大气。便是林芳洲这种极其讨厌蛇人，看着也甚是喜欢。
皮甲除，美玉解，林芳洲仔细检查番，发现小孩并没有流血。
啧啧，从那高地方摔下来丁点伤口都没有，那套甲胄到底是什做？！
林芳洲有些惊叹。
……
背着这个累赘回到家，林芳洲把他扔在床上，摸黑点亮油灯。她家中破败，四面漏风，现下油灯里黄豆大火苗晃晃悠悠忽明忽暗，照着家中灰尘蛛网，看起来仿佛鬼屋般。也幸好她住习惯，不以为意。
小孩还昏迷着。
林芳洲不知他摔到哪里，她先把他那身莫名其妙甲胄除下来，想看看他有没有流血。那甲胄竟是皮革所制，也不知是什皮做，摸着有些软，拿在手上甚是轻便，倒很适合小孩子穿。
虽不是很懂，林芳洲也感觉到，这套甲胄只怕造价不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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