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露儿已被他巴掌扇醒,她也不知发生何事,迷迷糊糊地坐起身,却见黑夜中把雪白锃亮宝剑递过来!把她吓得魂飞魄散,方才所梦之事,
春露儿拱着他身体,口内呓语:“芳洲……”声音十分娇媚缠绵。
杨仲德心里沉,怒道:“芳洲是谁?!”
那春露儿睡梦中痴痴而笑,竟与他对话道:“你不知你自己是谁?”她声音又柔又媚,酥到骨子里,还不时地扭动身体,磨蹭他身体,显见是在做春梦。
杨仲德压着怒意,道:“见你,早已忘记自己姓什。你倒说说,姓什?”
“冤家,你姓林啊……”
嗯,偃旗息鼓。
杨仲德有些不好意思,面皮发红,喘着粗气,颤巍巍仿佛行将就木般,“睡、睡吧。”
春露儿扭过脸去,也不理他,把被子拉,自顾自睡觉。
杨仲德直醒着,思虑着怎才能多收些夏税和秋税——春天还没过完呢,他就开始想怎盘剥农民。
那杨仲德使尽办法来永州做县令,只因永州在潘人凤治理下渐渐物阜民丰,不止百姓生活富足,每年给朝廷纳税还分不少,也不知他是怎做到。杨仲德看中永州县油水,使许多银子,这才能如愿。
家妇女。
可是杨仲德年纪大,又丑又老,还不解风情。他家中妻妾成群,年轻时太不知节制,上点年纪就不中用,床笫之间总是草草事,春露儿与他过日子,无论白天还是夜晚,都很没滋味。
正所谓“自古嫦娥爱少年”。林芳洲长得那样俊俏风流,又有好本钱(夜七御呢),倘若能与这样人物共度良宵,岂不美哉?
春露儿又想挑逗他,又不敢挑逗他,颗心蠢蠢欲动,到后来也只敢借着他认错机会,送盒子面桃试探。
林芳洲没那个胆子,过后不久就把差事都辞。
林芳洲!
这个名字,杨仲德是知道。倘若春露儿在梦中念叨往常那些相好,杨仲德兴许还能忍受,可这林芳洲分明是他们到永州县才见人物,这说明什?
说明这对狗男女搅到起!
杨仲德气得,“三尸神,bao跳,七窍内生烟”!他起身个耳光扇过去,破口骂道:“贱妇,*性不改!”
接着怒气冲冲地翻身下床,仓啷啷——把墙上挂着把宝剑抽下来,冲向床前。
他花出去那多钱,自然会想方设法在这三年里翻倍地捞回来。否则他图什呢?
千里求官只为财!
杨仲德左思右想,直到后半夜还未睡去。
春露儿突然翻身,把杨仲德抱住。
杨仲德只当她又来兴致,心内叫苦不迭,道:“这晚,先睡觉吧。”
春露儿心知其意,也就掐那红杏出墙心思。
虽然决心做个良家妇女,可她还是会想啊。绿树掩映中那张玉似面庞,笑起来眉眼精致又风流……越想越爱,总是忘不掉。
算,反正想想又没有罪过,她就想吧,在自己脑子里意*,又不犯法。
夜里躺在床上时,她也会想林芳洲。
杨仲德把她搂在怀里,拼老命埋头苦干,他那条命还真是老命,拼也拼不出什。春露儿紧闭双眼,想象着身后人是林芳洲,渐渐地有些感觉,娇啼阵阵,形容放浪。杨仲德激动,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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