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微明摇下头,“也并非偏袒。只是,帝王之心,生性多疑,不可能说什他便听什。今日若说是齐王,明天齐王自分辩时多半会倒打耙,反说为诬陷他而不惜铤而走险,招致兵祸。真到那个地步,父皇会选择信谁,也没把握。”
潘人凤听得冷汗连连,感觉皇室争斗猜疑比官场上还要夸张百倍……他摇摇头,又说,“难道就这样放过齐王?”
“放过他?”云微明冷笑,“二哥既然跟玩阴,让他知道阴字儿怎写。”
……
齐王他们在宫里食宿还不错,只是行动不能自由,除每日可以去给官家请安,其他地方都不能去。有几个内侍看着他们,每人还分派个禁中侍卫保护。
官家点点头,“那是自然。”说着让人引着大臣们还有赵王齐王,去安排住处,却独留下云微明。
等到众人都散,室内只有父子二人,官家问云微明:“三郎,你是不是已经查到是谁陷害你?说出来,朕给你做主。”
“儿臣不知。”
“真不知?”
“真。”
封军情急奏使官家彻底没睡意,正要与重臣商议该如何应对,瞥眼看到太子正悠闲地喝茶。官家于是问道,“三郎,看来那突厥骑兵果然是奔着雁门关去,你说,该怎办?”
云微明愣下,答道,“打仗事情,儿臣不懂,不敢乱说。”
几位大臣见太子不止智谋无双,更难得是年纪轻轻进退有度,都忍不住暗暗称赞,只因此事很明显涉及到夺嫡以及皇家丑闻,此刻外臣们都不敢多说什。
官家轻轻哼声,道,“朕看你胆子很大,现在倒不说。”
“儿臣时冲动,以后再也不敢……”
说是保护,其实还是看着他们。
看守齐王侍卫叫初九,长相在侍卫里算很随和,性格也温和,齐王担心有人给他下毒,希望把金质餐具换成银,初九没有犹豫就同意。不过他也很谨慎,齐王让家里送来生活用物他都要仔细检查番,内侍递过来三餐,他也要掀开看看。
过两日,十二有次在宫里行走,路过齐王住处,看到初九时,初九朝他挤挤眼睛。十二连忙回到东宫,密报太子:“殿下,成。”
……
东宫就在皇宫里,所以云微明倒不用像齐王他们样。他回到东宫时,与手下人简单说今日御前之事,以及鱼或利最新行踪,潘人凤他们听都悄悄松口气。
潘人凤问道,“殿下既然已经知道背后主使是齐王,为何不告诉官家?齐王做下这等大祸,岂能轻饶?”
“拿不出有说服力证据,父皇未必肯信。”
“都这个时候,官家还会偏袒齐王不成?”
官家也没打算真追究他。
在座都是经验丰富老臣,没有个吃干饭,既然已经知道敌方军事动向,想要制定出合适战略,那是很简单,自然不需要个年仅十八岁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皇子指手画脚。
云微明听他们讨论番,直没插话,直到官家要解散众人,他突然说道,“父皇,儿臣还有言。”
“嗯?三郎你要说什?”
“儿臣还是那句话,在座诸位都有泄露消息条件,为国事着想,请诸位暂时住在宫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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