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这做什?”他先问。
这里是医院,你特问在这做什?!忍痛爬起来——胳膊突突地抽痛,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扭到。“摇铃铛人是你?”
那铜铃铛大出奇,足足有男人手掌那样大小,似乎是老东西,铜铃模样,上面花纹磨得发亮。他死死盯着,又开始摇铃铛。
“别摇!那女去哪?”
“……你听见这铃铛?你确定?”他还摇。铃声叮叮当当响在耳边,特别烦。
看到她时候,心猛地松下来。
每个人怕东西不样,可能有人看到黑屋子里蹲着个女会吓死,可有人——比如,只要看到对方是个活人就不怕。她很瘦,蹲在那哭,穿这条白色长裙,长头发。
仔细听她声音,感觉应该像是哭,只是哭得太急促,就变得像是笑。
“你是哪床家属?”走过去,“出什事?”
她只是背对着哭,抱着膝,肩膀不断抽动。女人哭起来很吓人,从妈身上就看出来,看个电视剧能哭得差点脑缺血,你没法劝,你越劝她哭得越来劲。她既然不理,也没办法,只能就这走。至于摇铃人是不是她,那也没法确认——女人都哭,那别说她想摇个铃铛,她摇个大本钟你都要让她摇。
神经病。拍拍身上灰,冲到门口去找那个女人踪迹。晚上病房走廊两头黑乎乎,只有ICU那边还有些光亮,但无论哪头都没有人,只有3床老年痴呆在外面乱晃,倒是看到远处护士台那里小刘已经回来。
“真有缘啊,丘大夫。”昆麒麟——记得他这个名,这人转圈,看看四周,“医生也辛苦,加班加到那晚。咱们交个朋友?最近估计这边挺多业务,有个人好办事——”
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,“夜班。你到底是干嘛,怎那晚还在这转悠?叫保安!”
“都说,
不想多说什,就打算这样走。
可就在快要转身出去时候,她猛地扑住——将近米八身高,绝对不算瘦弱,但被她这样扑居然也没站住。这种时候第反应就是把人撕开,可这女人力气大得出奇,手指紧紧扣进胳膊。推挤中,本来握在手里手机也落下去,先是砸到她头,再落到胸口,屏幕光短暂地照亮她脸——只来得及看眼,连长什样都没看清,胳膊疼快要断似,都能听见骨头咯咯乱响。就在自己几乎要被活活撕开时候,旁边猛平白横飞来股巨力,将她整个人都掀出去。
又是阵急促铃声。手机跟着她起滑落出去两米远左右,撞在书柜上。黑暗里什都看不清,只能凭感觉,察觉到眼前有什东西晃而过。附近唯光源就只有手机,不管怎样,总是先往那边去——而就在将近要够到时候,周围恍然亮。有人打开大灯。
眼睛时还习惯不光亮,下子眯起眼睛,只见有个人立在旁边,个子很高,手里有圈鲜艳红绳,系着个铜铃铛,铃铛悬在他手腕下,下下地响着。他低头望着还躺在地上,脸惊异。
——这居然就是下午那个自称是道士人。他怎又来?果然居心不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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