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点半,朋友公司车到病房楼下,个穿灰套裙女人带着个个子很高、戴着墨镜女孩走进们办公室。高个就是模特,她穿套米白色套裙,背着黑色小包,手里还提着个巴黎春天购物袋。
在简单交接过后,女人就让她拿下墨镜。看,也愣住——正如朋友所说,没有手术痕迹。
这是张在现代只能说清秀脸,但是很像以前上海日化雪花霜上印旗袍女子,圆润而温婉,眉毛拉得细细长长。灰裙女给看手机里她以前照片,果然判若两人。也不知道该说什好,只能先问她这几天去哪,吃什。女孩子对答得磕磕绊绊,而且有时候说老松江话,有时候说重庆话。从外表看,她除有些神志恍惚之外没有任何异常。
“那你脸,是什时候变成这样?”问。
她愣愣地抬起头,思考好会,然后说,动完手术回家,第二天就……就这样。
但是她脸以及说话腔调,全都变。
“你要说变美变丑,这也不好说,反正说话腔调不样——丘荻,你觉得本地话难学吗?”
“哎?这个……应该挺难学吧。”S市方言不太好学是真,不止次听人说它简直就像门外语。
“那个模特是个重庆妹子。她是完全不会说本地话,但是那天到公司,她口流利老上海话,只听奶奶说过那种上海话,应该是松江那带口音。”
“不……这个……万人家为职业需求去学呢?”
“那先约个平扫,看下脑部有没有问题。对,你说这口话,现在不太听见有年轻人说,你和谁学?”
“不知道……就是莫名其妙……就会。”
她说完后就安静地坐在那。不知道为什,觉得这女和自己想象中模特不样,可说不上哪奇怪。
“你疯啦?哪职业需求会让模特去学本地话?英语还差不多。”
“不可能。你定是听公司里那群女人瞎传。妈那边也这样,当个医生,她几个老同学说做法医兽医都有,以讹传讹罢。”
“亲眼看到听到!”
其实到现在为止,已经觉得不对劲。因为这人算老同学,大家知根知底,他不是那种会瞎说人,十分稳重认真。说那你现在几个意思?他说,只能托你,下午公司车会带那个女孩子到七院来,你能不能替她安排个全面检查?这种事情不太好被外面知道,万把媒体引来……
只能答应下来,让他别着急。这个时候心里判定还是:可能是他们太夸张,也许那个模特只是手术效果太拔群,又近日里碰巧交个松江男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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