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住对不住,真对不住啊!”这人年纪和昆慎之差不多,个头高点,看着挺顺眼。“师兄没给你们添麻烦吧?对不住啊真……师兄你怎跑人家家里来!”
他拉着昆慎之就往外走,王兆都来不及讲啥,就听见两人先争执起来,说都是上海话,语速很快。这场景荒谬要死,给他们前面摆个桌子,师兄弟俩就能
“他又不是瞎子,当然看得到。就是因为天眼,所以视力正在下降。”王兆瞪他眼,准备动手请人出去;看到那人冲着自己过来,昆慎之也知道对方生气,连忙解释。
“不是呀!听说你在修炼天眼,还以为你已经看不见……因为天眼副作用失明是突然,不可能是视力逐渐下降……”
“你说什?……不对,你到底是谁啊?”
余椒坐起来,把白发挽到耳后,他这段时间瘦得吓人,看着有点可怜。
“呃……叫昆慎之,是昆门掌门人。算起来,太师父和余家千眼天师还是故……”
“嗯。他最近眼睛不舒服。”
“哦……那……等他睡醒?”
见王兆点点头,昆慎之就笑着走进房间,湿透黑色道袍在地上留下条水痕。接着让他吓跳是,这个人竟然直接跪坐在余椒面前,盯着他睡颜。
“睡得好熟呀……”
几乎是立刻,王兆个箭步冲过去将人拉开;这个动静也把余椒惊醒,少年睁开眼睛,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模糊世界。
找到。
“听说这里有人在修炼天眼。”他说。这个人穿着件黑色道袍,正不断向下滴水。“想见见那个人。”
他来突兀而荒唐,本是会被赶出去;但或许这真是个看脸年代,王兆让他进去。漂亮能当饭吃吗?不能。但漂亮人定会有人抢着给做饭送菜,现实是很残酷。
昆慎之走入书楼,淌地水。这可真冷呀,他说。北京下雨时候都这冷吗?
王兆问,你是谁?打哪来?
“滚。”
“特别想见你!”
“你见到,滚吧。”
这种态度大概也吓到昆慎之,那人站在远处半天没说话。王兆刚想撵人,房门外又冲进来个人。
这次这个人就正常多,进来就道歉,特别知趣。
“他是谁?!”余椒拼命往远处躲,险些从榻上摔下来。“兆哥儿?兆哥儿!”
“不是坏人……”
“你是白痴吗?!”王兆忍无可忍把他拉远,过去把人抱住,轻轻拍着余椒背。“在这,没事……”
余椒颤抖着摸索香几上眼镜戴上。但是他这个动作却让昆慎之感到意外。
“——这……你……还看得到?”
“昆门掌门昆慎之。刚从上海过来。师弟说个人来北京会被人卖,不让来,所以这次是偷偷过来。”
……这人是怎回事?
王兆遇到过很多人,也能迅速判断出这个人是什类型,想要什……可是今天来这个人却让他把不着脉,他甚至弄不清昆慎之说是笑话还是认真。当他带着昆慎之走到二楼余椒休息地方时,昆慎之声音就压低。
“……他在睡呀?”
和其他人不样,在见到余椒时候,昆慎之没有对白化病表示什讶异,语气很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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