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这多久
？”
“四年。”苏子说，声音冷冷
，“
死四年，等到这个地方得报应。”
听他话里意思，这所学校似乎做过什
令他记恨事情。丘荻心里
动，想起学校起火情况，在间教室里，火突然变得极大，不排除是是纵火……
他忍不住打量几眼身边少年——难道是积怨太深，所以他才作祟烧学校？
“你……是死在这所学校？”
“反正无聊嘛，也出不去，你也出不去……”
“不是出不去，是不想出去。”他说，“就想留在这里，看看这所学校最后会怎样。哼，果然没让失望。”
“你原来是这所学校？”
他猛地扑过去，将丘荻把揪在地上，神色狰狞，“你再烦句，就把你肚子里所有内脏剖出来。”
然而，这个人并没有如他意料中那样惊恐；丘荻在笑，只是眼睛微微红。
这孩子看起来十三四岁样子，没有哪像鬼。他坐过去，立刻就被狠狠踹脚。
“滚！”
“你别这样，不是鬼，是人。”
“很多鬼不当心到这都以为自己还是人，你快滚蛋。”
“怎说话呢这孩子……”
“你怕什。”他说，“你也是鬼，还怕鬼吗。”
丘荻愣愣，没有马上回答——照这说，这个小孩是鬼，而且还不知道自己是人，那自己是不是应该也谎称说是鬼，好拉近点同类间友谊？他思索着就没有说话，那孩子大概以为他神志恍惚，哼声，扭头就走。
“啊，等等！”
“等什，鬼门关开，你可以出去。”他指指那些打开教室，“随便进间，和它们起等下次铃响。”
“你是说，这样可以出去？什鬼门关？”
“你笑什！”
“没什……曾经认识个人，你和他很像。”丘荻说，“不止次希望能梦见他，看他发发脾气摔摔东西……但他可能并没有原谅，所以从没有进过梦。”
“和他样？”少年怔怔，终于还是松开他，“那有什。白化病时常能见到两个。”
“你叫什名字？告诉吧。”
沉默。过片刻，少年大概想通，说，“苏子。”
大概因为某个人关系，丘荻点都不讨厌他这样，反而觉得熟悉而安心。
丘荻说，真是人，陪个道士朋友进来查学校火灾，结果他不见，你见过他没？
“来这只有鬼。”
“知道，但是体质和其他人有点不样。”他又坐下来，苦笑着问，“叫丘荻，你叫什名字？”
“关什事。”
“做鬼还那烦，你该不会是话太多被人闷死吧。”这个男学生仰仰头，人长得挺清瘦秀气，眼神冷淡得很，“个人待着去，少烦。”
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局面，丘荻肯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。他说只要进去教室，等下次铃声响就能出去，但丘荻还是不懂他意思。
“出去是指到哪里去？”
“鬼还能到哪里去。”他坐在楼梯上，看都没有看丘荻眼，“你不出去，就困在这。你出去，就彻底消失，不用留在这个恶心地方。”
——有阵寒意从背脊冒起。丘荻心想，幸好问句，没有傻呵呵就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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